自从接完那通电话,易霜就想继续和陈峯斗,直到他彻底放弃来找她,或者精神完全崩溃为止。
易霜一天都不想多等,她拉上路致豪,去领证,她要和路致豪成为正式夫妻。
在国内,路致豪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短时间内没办法和她领证,可到了国外,机构表示,查到她在国内的登记结婚记录,不予办理结婚手续。
这一刻她很绝望,在心里不停痛骂陈峯。
连婚礼都没办过,她就被打上已婚的烙印,多么不公……对了,婚礼。
“致豪,我们办一场婚礼,好么?”
结婚证这件事,她解决不了,如鲠在喉,一场婚礼或许可以作为对他们的补偿。
只要是她提的,路致豪没有一件事不答应,更不用说他也想要婚礼。
有了存款,短期不用担心生存问题,找工作、签公司也可以往后推一推,筹备婚礼成为头等大事。
去婚纱店里试婚纱,一连试了好几家,选好婚纱,拍婚纱照,再去选定承办婚礼的教堂……
婚礼当天,易霜手持花束,盛装,着一袭洁白的婚纱,走向路致豪,路致豪站在红毯的尽头,迎接他的美丽新娘。
偌大的教堂,除了他们和牧师,没有第四人在场。
举目无亲,又是异国他乡,初来乍到,无友,他们的婚礼没有一位宾客,是最冷清的婚礼。
有没有宾客无所谓,婚礼本身就他们足够幸福。
易霜把举办婚礼的消息告诉顾明述,顾明述表示想来,遗憾的是他已经回国,所以来不了。好在顾明述没辜负她的期望,把这个消息转告给陈峯。
陈峯没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找他,以为陈峯去了外地,结果得知他人就在本市,顾明述只好亲自去找他一趟。
交谈中,他发现陈峯精神恍惚,心不在焉,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颓废不少。
他已经跑来找陈峯,该交付给他的一些东西,陈峯也压根没提起,似乎完全忘到脑后去了,陈峯的状态实在很差。
顾明述猜,陈峯的消沉与易霜的近况有关,他不想看到陈峯这么消沉下去,连正事都能忘。
“不打算找到她,把她带回来?”
陈峯听到他的话,只是低着头发出几声冷笑。
他一改往日强势的作风,忽然束手束脚起来,让顾明述感到无趣,不由得去想这场游戏的另一个结局:“这么说来,你要放弃她?”
顾明述轻轻点头:“也好,爱是克制,既然你爱她,那就放手好了。”
当陈峯用一种很糟糕的眼神看他时,他十分不解,怎么,难道这台词不酷吗?好多电影都是这么演的。
顾明述本想和陈峯谈事,才跑过来,结果是,他们什么都没谈,他白跑一趟。这不符合顾明述的预期,事情办得不顺心,一向以事业为重的顾明述浑身不得劲。
好多天过去,易霜再没接到过陈峯的短信和电话,每一个夜晚,她都和爱的人厮守相拥,仿佛一切回到从前。她想,陈峯应该放弃找她了,这是天大的喜事。
“致豪,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她这么说着,也欢喜着,内心深处却摇动了一瞬。
118 窥伺
婚礼结束,存款上的数字在变少,他们得赚钱了。
生活在国外,顾明述给她上过的几节朗读、口语课,竟然有点用处,能帮她招架几句,路致豪基本用翻译软件在交流,她则尽可能自己说,也许加强口语练习能帮她找到合适的工作。
生活又是从头开始,她一度忘记这是第几次从头开始,每当她在某种生活模式中奋力朝目标前行,就会被打断,跌入另一种意想不到的生活里去,动荡,动荡结束,整理心情再出发,不停的切换,她很疲惫,即使她拥有适应新环境的勇气和决心,疲惫感还是坠得她心情难过。
联想到顾明述之后,她又想起陈峯,害她出逃国外的始作俑者,一想到他便气愤,都怪陈峯,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