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日快到了。
沙沙十分歉疚,小心翼翼看着我:“汐汐,我刚好二十八号那天要在大礼堂彩排,对不起,晚上没有办法给你过生日了。”
她的神情非常非常地懊恼。
我心中一阵暖意,捏捏她小巧的鼻子:“没关系,小生日而已,你安心去排练,吃完晚饭我去看你彩排。”
她感激地一笑。
其实,我跟唐少麟早就约好了,和我们宿舍的小白兔、欢欢一起去吃个晚饭,然后大家再浩浩荡荡一起去给沙沙捧捧场,打打气。
她一直就是那个我们疼爱的小妹妹。
不是没想过也许会碰到那个人,但是,我别无选择,从一开始就是。
二十八号,又是一个周末,一大早沙沙就去排练了,要整整一天。
下午,我在宿舍洗衣服,刚刚去澡堂洗了个澡,又接到妈妈的电话,心情大好,情不自禁地边哼歌边洗衣服。
桌上,放着欢欢他们送给我的一束鲜花,我最爱的洁白色百合花。收音机里流泻着悠扬的音乐,很老的一首歌,CARPENTER的YESTERDAY ONCE MORE,我正跟在后面瞎哼哼。
电话铃响。欢欢不情愿地放下书去接,一会儿,朝我叫:“林汐,找你的。”
我擦干手,快快乐乐去接:“喂,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显然没有感染到我欢快的情绪,一个似乎在哪听过但冷淡的声音:“喂,请问是林汐吗?”
我一怔:“是我。”
那个依然冷淡的声音自报家门:“我是向凡,你记起来了吗,”他顿了顿,“子默的老乡。”
我愕然,向凡?那把剑?他会有什么事找我?
我“哦”了一声:“记得记得。”
向凡干脆俐落地:“我找你有事,现在就在你楼下,你赶快下来。”啪的一声电话断了。
我放下电话,愣了半天,难道是……
直到欢欢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林汐,你没事吧?”我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脱下洗衣服专用的外套,飞快地穿上长羽绒衣,拿起包和手机就急匆匆往外冲。临走时,匆匆忙忙对欢欢说:“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晚上等我回来吃饭。”
欢欢目瞪口呆看着我,傻傻地“哦”了一声。
外面很冷。
迎面吹来一阵寒风,我忍不住瑟瑟了一下。
向凡在我不远处,看着我,手上似乎还拎着一个包。
他的眼神和吃火锅那晚一样,怪怪的。
“找个地方,我有事跟你说。”他走过来,命令般对我说。
片刻之后,我们俩站在那个满眼萧索的小竹林中。
我看着他,他却低头沉默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忍不住,正想开口问他到底有什么事,他突然抬头,眼里满是谴责,声音像鞭子,一个字一个字抽在我身上:“林汐,你还嫌子默被你折磨得不够吗?!”
我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润润唇,想开口,但每个字说起来似乎都有些困难:“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向凡瞪着我,一字一句地:“你不明白?你怎么会不明白?!你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顿了顿,仿佛拼命在压抑心中的怒气,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和善:“从我们大二开学起,子默就有点不对劲,要知道,他一心想着出国深造,平时除了学习之外,最多跟我们一起打打球,出去喝喝酒,对其他一概不热衷。但是,有一天,他突然问我一个怪问题,他的表情,古里古怪地,‘向凡,你有没有跟女孩子拌过嘴,而且,还觉得很过瘾?’”
说到这儿,向凡的嘴角有些微柔和,他微微侧过脸去:“……我当时听得实在太吃惊了,要知道,他是我们系出了名的不解风情的木头,于是,就悄悄告诉了夏言,他是情场高手,断定子默一准是开了窍,看上谁了。但是,不管我和夏言他们怎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