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你老人家在哪儿?快来救救我吧!!
结果,神没来,倒是坐在对面的导师有点看不下去了,很适时地跳出来救火:“我对林汐,还是有信心的,姜梅,你别着急。”果然,还是导师亲一些,知道关键场次一定一定要出现。
师母美眸一瞪,导师立刻识相闭嘴,眼望他处。
妻管严啊妻管严,关键时候真是――害死人!
又过了半晌,导师先是瞥了我一眼,又小心翼翼看向师母:“不着急不着急,林汐刚刚工作,还是要以事业为重,而且以林汐的条件,该有的,应该都会有的……”
话到后来,语气益发不坚定,且眼神中完全是一副“其实我对她也没什么信心”的模样。
一时静场。
突然间,师母似是想到了什么,松开手,略带探询地看着我:“林汐,你暂时――还不想当灭绝师太吧?”
指的是读博。
我见话题转移,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摇头:“不想不想,我要好好学习师母,做博士后。”
我也确实没那份心情。不知为什么,心头掠过一阵怅然。
师母顿时眼一眯,笑得风情万种:“嗯,女人学得再好,也不如嫁得好。”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茉莉花茶,又盯着我看了一眼,悠悠地,“林汐啊,要知道,这可是千古名言。”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古语大不谬也。
想当初,当我那学富五车的书呆子导师因偶发感冒而看见身为小护士的漂亮师母后,惊为天人,当即展开追求,基本上算是一帆风顺,直至最终如愿以偿地抱得佳人归,从此郎才女貌,朝夕相对,鰜鲽情深得业已成为多年来G大老师口中的一段佳话。
每每,当导师孜孜不倦地埋头于书山文径时,师母在一旁勤勤奋奋安安心心做她的博士“后”,打理家务,照料家人,生活不是不幸福的。
夜深人静,更深露重。
我辞别导师和师母,走出导师家,一个人独自走在深夜寂静的校园中,走在那条长长的林荫道上。
在寂静的夜风中,师母临别时意味深长的那番话,言犹在耳:“林汐,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的,逃避,不是办法。”
聪慧若师母,体贴若师母,这些年来,从一些蛛丝马迹中,从我无数次的推托和婉拒中,多少还是窥到了我内心深处藏得十分隐秘的一角吧!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仰首向天,看向天边那颗最亮的星辰,我一时心神恍惚。
这句话,早在六年前,我应该就已经深深体会到了吧。但是,都已经过了整整六年了,我仍然走不出过去,我仍然在逃避。
我无法不逃避。
在这个已经不知走过多少遍的林荫道上,我慢慢驻足停下,我低下了头去。
记得当年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我们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树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
这个林荫道,这个美丽的校园,这里,所有的一切,承载了太多太多我的欢笑,还有泪水……
几乎是立刻,我就想起,现在,不知枫叶之国的那边……
我的眼睛微湿,我的心又是一阵一阵的痛,我轻叹了一声,甩甩头,再甩甩头。那些回忆,连同那个人,都已经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了,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恍若前生,恍若一梦。
记得沙沙曾经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过去的就算了,人生好比读书,就应该断句,转行,从此揭开新的一页。
我淡淡地,略带苦涩地笑了一下,继续静静地,穿过长长的林荫道,向前走去。
九月初,我摒挡行李,挥别旧友,提前来到了C市,先找了个地方临时住下,然后,开始到处走走逛逛,熟悉一下环境。
逛了数天,我就发现,以前我只是在游览手册上看到过的,素来以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