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徐泽挂了手机,冲着思念已久的恋人张开手臂。

邵言锐却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也冲着他摊开了手。

“你过来。”

小猫仔还是记忆里傲娇又让人心痒的模样,徐泽轻笑一声,丝毫没有半点异议地迈开腿,朝着青年走去。

可是面前的青年并没有如他所想的乖乖站在原地等候,反而同时迈出了脚步,朝着他跑来。

山城的冬夜总是相似的湿寒,冷得沁骨头。可今晚的温度却莫名地消融成了春天,迎面的风都变得暖热。

两个平凡又普通的年轻男人彼此靠近,在老旧又脏乱的小巷子里紧紧地拥在了一起。

徐泽出来的急,身上还披着白色的大褂,带着药香。

而邵言锐走得气喘吁吁,这会儿下巴搭在男人肩膀上微微喘气。

“累了?”

“嗯。”

“去店里坐会儿?”

“嗯。”

“包给我,箱子呢?”

“那儿。”

“累不?肩膀酸不酸?”

“酸!”

安静的巷子里,男人的轻笑声格外挠人耳朵痒。

“走吧,我给你按摩一下。”

行李箱再次被拖动,两个人的说话声随着脚步的离去在巷子中飘散地越来越远。只剩下青年若隐若现的反问飘荡在满是星星的夜空,“徐技师,请问这次收费吗?”

随之而后的,是男人带着笑意的回答。如同月色温柔地把星星包围,将那句反问收束了在了两人的唇间。

“不收。”

“对你,永久免费。”

【END】

Qq﹤297764793② 整理?2021-01-18 18:37:24

番外:糖油果子1

卫溪出生的时间实在有些不太好。

那一年夏季暴雨连绵,他们村本就是远近闻名的贫困村,好不容易新来的县长搞了些扶贫措施帮村里脱贫致富,结果遇上泥石流,富没致上,反倒整个村都快淹没了。

全村人都往山里躲,只有他爹翻山去找救援。结果一去不返,而他娘动了胎气,就这么把他生了下来。

村里人说卫溪是扫把星,连卫溪娘也这么认为。

她知道丈夫没了之后,精神便有些失常了,总觉得自己的丈夫是被儿子给克没的,时常对卫溪又打又骂的,但神志清醒时,又会抱着儿子以泪洗面。

卫溪小时候不懂,为什么娘对他时好时坏的,每次挨打时他只能蜷缩成一团,暗示自己,一会儿就不疼了。

后来大了点,他渐渐明白了一些,却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让母亲开心。只能努力乖巧听话,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村子里的同龄孩子几乎没人愿意跟他玩,都怕他把霉气过给了他们。只有老村长的孙女二丫,偶尔会偷偷和他玩耍说话。

二丫说,她爷爷说了,那些都是封建迷信,他才不是丧门星。

卫溪不知道谁说的才是对的。

年幼的他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他娘能对他好一点,然后自己能顿顿吃个饱饭。

可就连这两个简单的愿望,都很难实现。

他娘生他时落下了病根,除了疯病,这些年身体也不怎么好。等到卫溪十五岁时,她终究没能熬过,死在了一个艳阳天。

卫溪没哭。

他在坟前呆呆坐了一宿,又提起锄头去耕地了。

不种地,没粮食吃,他也会死的。

农村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自给自足,地也是按户分的。老村长可怜卫溪娘俩孤儿寡母,没有收回卫家的地。可卫溪娘发疯时卫溪总是没饭吃。

饥一顿饱一顿的,导致他营养跟不上,长到十五六岁,才到平常孩子十一二岁的个头。

长到他成年时,个子也没怎么变了。

倒是样貌渐渐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