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后面的那一类。他们成长的过程里都没有父亲的参与,或多或少会影响他们长大后对于家庭关系的一些态度。

徐泽嘴上说“已经吓过了”,其实是比较委婉的说法。事实上他直接请了些人把徐家栋又绑了一次,绑在手术台上说要再摘他一个器官,硬生生把徐家栋吓晕过去了。

“他其实也没几年好活了。”

两人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户看着里面正在被护工喂饭的徐家栋。

徐泽的父亲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比同龄人更苍老一些,脸颊更瘦削,脸色有些灰败,就算这样也掩饰不了他年轻时的好样貌,邵言锐依稀能从那轮廓里看出和徐泽相似的地方。

“感染了?并发症?”

徐泽嗯了一声,“做那种生意的,每次手术都会换地方。都是些隐蔽的普通房间,可能器械都没消毒,挺正常。”

邵言锐轻轻牵住了徐泽的手。

“你不欠他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能干巴巴地说出心里话。

“嗯。”

徐泽笑了笑,神色挺平静的。

说实话,他这两年间心里其实都憋着对徐家栋的一股恨劲。

凭什么自己要替这个不负责的爹还钱?凭什么他的人生要被这样的人渣毁掉,为他浪费最好的时间?

就算告诉自己是为了最重要的爷爷,放弃学业也不后悔,但他还是有一股憋闷的、委屈的、无法释放的不爽郁结在心里。想等找到徐家栋,朝他宣泄。

可是现在,在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如今看着病房里行将就木的人,他那股恨和郁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