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几步石阶,走得她只觉漫长。
身后那灼热的视线,直似将她盯穿。
可不经意回过头去,他又好似根本不曾看她,只叫她暗暗着恼,偏没发泄之处。
寺门前有些烧香出来的香客,丰钰等均遮了帷帽,在旁等了片刻才在仆从拥护下入了寺门。
自大雄宝殿上供了清香,再往后走就是为应家备下的那间独院,正室之中,应太太对面坐着年迈的法师,朝丰三太太和丰钰道了声佛号。
这一讲经,便是一个时辰。
应澜生立在那片已然萧瑟的银杏树下,微眯眼帘,望着半山荼蘼。他神色怅然,并不是平素那般含笑明朗的模样。
流云飞走,秋阳掠过,在他面容洒下斑驳的树影。
听得身后轻缓的步声,他回过头去。
丰钰扶着小环的手,信步在小道上,足下踩踏落叶,发出细微的声响。
应澜生面色瞬时有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