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

她坐在那儿,任男人将长发披散的头颅枕在她窄瘦的肩头,双手抚在他鬓上,一面哼唱着小调,一面用已养得细腻白嫩的指尖按揉在他额头两端。

安锦南昏昏沉沉之中,恍似嗅到一缕极淡极绵又极熟悉的清香。

如兰似麝,又非任何他常燃的那几样香料,清甜中有些苦涩,像是甘草、秀木,似乎令他的神智一下子变得清明。

隐约中,大抵猜出了身畔是何人。

可心底最深处那不可示人的角落,丝丝缕缕的异样情绪,一点点在蚕食他的理智。

这样很舒服。很安心。

他没有睁眼,在她肩窝上寻了个更为舒适的角度,呼吸变得愈加舒缓、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