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至亲,父母兄弟、妻子儿女,一个个地,不得善终……”

丰郢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发颤“传、传言不可尽信……”

是了,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嘉毅侯的位高权重,却忘了,为何他独身至今。

他是天犯煞命,刑妻克子的啊!

他怎么忘了这茬……如今可怎么办?

他张皇地看着丰钰,嘴唇嗫喏着,希望她说出什么能让他心中稍安的话,丰钰朝他灿然一笑,扭头就往内室去了。

丰郢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又难过,又沮丧,又遗憾,又可惜。

这样一门好亲事,偏又有这样不祥的命数之论。旁人可以不在乎妹妹的死活,只求攀上高枝替族中谋福,可他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他怎能眼睁睁瞧着她去送死?

丰郢脚步虚浮,手脚冰凉,一出寿宁轩的院子,就跌坐在假山石上,捂着胸口沉沉地喘息。

怎么办,怎么办……

丰凯和丰大太太在西府处理了一晚上的事,乍听人来传报,说嘉毅侯上门,均是吃了一惊,匆匆洗漱毕,就快步朝东院走。一路商议对策,要如何瞒住客氏和丰庆的事

如今再没有比与嘉毅侯订亲更重要的,待定了婚事,其他事慢慢详议就是,以免夜长梦多。

丰大太太才走到院外,就见小环和丰钰屋里的另一个侍婢小阮都站在门前。

她唇角勾了笑,心道,这钰丫头瞧挺稳重的,原来对自己的亲事也是这样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