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阮思远拿到了当年那段几分钟的视频。
虽然做了技术处理,只有池迁挨肏的画面,看不见另一个男人。
但阮思远认得那辆车。
他的。
全球只有一辆,独一无二。
视频戛然而止,最后一帧,男人露出来了一只手。
阮思远一眼认出,那是他的。
别人也许认不出,但他不会认错自己。
他反反复复看那段视频,眼眸微眯,手指无意识在桌面上轻敲。
安静的房间里,呼吸声愈发粗重。
晚上,阮思远正在开一个线上会议。
对面的人正在战战兢兢地汇报,生怕说错什么。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看上去一本正经,实际上,心思没在这上面。
满脑子都是池迁。
他在想,阮莺莺会是池迁生的吗?
这时,门忽然被人推开了,一个小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
所有人都看到,阮思远的神色瞬间柔和了下来。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阮莺莺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左右看了看,房间里没有别人。
一抬眼,见阮思远冲她笑了笑。
她立马高高兴兴地跑了过去。
阮思远自然而然地把她抱起来,坐在腿上。
她不知道阮思远在办公,单纯想和他亲近。
“爸爸。”
她弯起眼睛,笑得很甜,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
阮思远一笑,没否认,而是帮她理了理头发。
会议中的人都惊呆了,谁也不敢出声。
董事长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一个女儿?
众人面面相觑,直到阮思远说明天接着汇报,他们才如释重负。
阮莺莺一脸做错事的表情,紧张地问,“爸爸,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阮思远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
阮莺莺信了,像小大人一样,松了口气。
阮思远失笑,柔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房间?”
阮莺莺笑了笑,天真地说,“我给了前台姐姐一颗糖,拜托她告诉我的。”
“哥哥知道你过来了吗?”
阮莺莺竖起手指,嘘了声,小声说,“哥哥在洗澡。”
阮思远眸心一颤。
池迁的资料上,关于阮莺莺的信息不多。
她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阮思远看着依赖地窝在自己怀里的女孩,眼神温柔。
“你叫池莺莺?”
阮莺莺点头,又摇头。
阮思远疑惑了一瞬,“不是吗?”
阮莺莺对他毫不设防,坦诚相告,“其实我不姓池。”
阮思远盯着她,“那你姓什么?”
“阮,我叫阮莺莺,哥哥说,等我长大了,才能用真名。”
她说着,拉开阮思远的手,一笔一划地在他手心写下阮字。
她会的字不多,写得很慢,每一笔都好像写在阮思远心上。
阮思远笃定了心里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