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下楼去车里拿毯子,又叫徐阳来开车,用毯子把阮乐裹成一个卷抱在怀里上了车,徐阳一看这是不妙啊,一路开车都没敢超过50迈,生怕把老板的心肝儿颠醒了。
到家了阮乐还没醒,他这是刚怀上,两周都没有,嗜睡的厉害,再醒过来都是傍晚了,他醒了也不高兴,因为方知言没陪着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兴致总是不高,鞋也没穿就自己走了出去。
方知言在厨房给阮乐煲鱼汤,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看见阮乐没穿鞋光脚走在地板上心里咯噔一下,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他赶紧走过去把自己的拖鞋给阮乐,不敢贸然的去抱他,这更让阮乐不高兴,当时就朝他发了脾气。
他心里一软差点又要跪了,怎么做都是错,又小心翼翼的把阮乐打横抱起来去了餐桌,“除了鱼汤还有没有想吃的?”
“没有。”
“我难受。”
这可把方知言拿死了,心疼的满地乱转,不知道怎么好了,他也是第一次当爹啊。
他先试着哄,哄的差不多了躲到厕所去问刘立新,你老婆怀孕的时候你怎么做的?跟我说说。
刘立新听他这急切的语气想笑,他告诉方知言,能哄就哄,能答应就答应,能挨骂就挨着,就把自己当三孙子,就差不多了。
这些方知言自诩平时就做的差不多,可现在这样好像不太管用,他刚进厕所两分钟厕所门就被打开,阮乐站门口看着他。
看的他心虚,总觉得自己是来偷情,心里一慌手机差点摔了。
“要上厕所?还是找我?”
阮乐瞪他一眼,家里那么多厕所,他有必要专门来上这一间吗。
方知言也是傻了,哦了一声竟然傻笑起来,“是来找我?好好,咱们去外边说,别在厕所站着呀。”
他是发觉出来阮乐很粘他了,到了夜里还往他身上贴,说想做爱。
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啊,干咳了两声说今天累了,先不做。
他这头刚找完借口,阮乐就撅着嘴看他。
客房睡着也还行的,但是方知言是觉得有必要换张床,毕竟这十个月他估计还要在这里睡不少次。
阮乐是把他请出来的,和他说不做就出去。
半夜了阮乐又跑了他这里,在地上一蹲看着他,他一睁眼吓一跳,看着阮乐就这么蹲着更吓一跳,生怕他挤到肚子又要肚子疼。
他赶紧把人轻柔的抱进被窝里,嘘寒问暖:“这床睡着硬不硬?我抱你回去吧,咱们不在这睡。”
他正等着阮乐的回答,再低头人家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的吻了阮乐头发一下,又用手去摸了摸阮乐的肚子,那里还是平坦的,但是很软,他摸了两下在心里默念,一定乖一点,别闹你爸爸。
最近天变的快,说冷就突然冷下来,阮乐的手脚冰凉,早早就被冻醒了,他下意识的就把手伸到方知言怀里,脚伸到方知言腿间,方知言没睁眼但是把他的手脚都夹住了。
感觉到自己跟夹了个冰块一样他睁开了眼睛,“怎么这么凉?”这还没到冬天呢。
阮乐说:“好冷,做爱就不冷了。”
这可把他为难死了,谁能架得住这么拱火,可他不能做啊,阮乐的脚都伸到他裤裆了,他忍的大脑直充血,还是把那双脚拿到了手里捂着。捂一会又去给阮乐找了毛毛袜穿上,端了一杯热水过来。
还有两粒小药片。
“维c,防感冒的。”实际是孕期要吃的补药。
阮乐没怀疑,就着他的手把药片吃了,他这才放心了一点,从背后抱着阮乐想哄他继续睡会。
阮乐也觉得困倦,总像是睡不醒一样没精神,没一会他也就睡着了,再睡醒的时候身后像是靠着个火炉一样暖,他扭了扭身体往后拱拱,拱到一个硬东西,他没少这么干,想做了就去蹭蹭拱火,但今天方知言不知道是睡的太死还是怎么,一直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