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来。
像是一切都理所应当,他一口一口吃着方知言喂给他的粥,嘴角的污渍方知言都用手给他擦了,吃完了一抹嘴,他专注的盯着方知言看,轻轻拉拉他的手,又指指锁链。
意思是可以给他解开了吗,他很乖的不乱跑。
眼前的男人却不知道是看不懂还是怎么样,抓起他的脚腕隔着皮质脚铐轻柔的按着,按的脚铐发热,骨头都酥了还没停下,但就不给他解开。
他想把脚抽回来也做不到,呜呜咽咽的,眼睛里噙着泪一样凑到方知言边上贴着,他只会这样贴近了,不会很刻意的撒娇求饶,但这样淳朴稚嫩的方式显得他格外的可爱,果真和名字一样,软软乎乎的。
方知言有一刹那想给他解开,手都抬起来却又放下了,这份破工作阮乐一天不死心他一天不消停,手臂上都烫出水泡了,阮乐还当没事,还满世界的乱跑。
可又不忍心断了他的念头,做人难得有个爱好,能把爱好和工作结合更是难上加难,阮乐很喜欢,他又不能一刀切了这事,心里燥的很。
“胳膊上的伤好了就能回去,再受伤你就别去了。”
阮乐的眼神果真变得亮亮的,他亲了方知言脸颊一下当作感谢。
心里像是酥透了,方知言不知道怎么阮乐这样笨拙的亲吻都能让他心动的厉害。
脚铐到底没一天被解开了,脚腕又被握着揉了好一会,方知言像是在训斥阮乐,一边揉着一边说:“疼不疼?这是铁的,你能挣开吗?傻不傻。”
阮乐摇摇头,确实不能挣开,而且有点傻。
解开了他又高兴了,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剥橘子看电视。
他的脚就很自然地放在方知言腿上,方知言抓着过去,他也不躲,就那样放着,他现在好像对方知言更放松了一些,知道只要自己听话方知言会对他好的,不听话虽然不怎么好,但最后还是好的。
他觉得方知言还是他的好朋友,他用手拿着橘子瓣递到了方知言嘴边。
他不知道方知言怎么了,好像机器人断电了一样,他又往前递了递示意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