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值班都有人陪吗,陪着吃夜宵,还在一楼大厅给弹钢琴……秀瞎我了。”
应与良一首歌唱到一半,也对着话筒起哄:“灌他灌他!反正他有人来接!”
聂哲远莫名奇妙被推上来的酒杯围住了,仰头喝下一杯后,一边朝梁书绎使眼色,一边转移话题:“不是,你们搞错了……今天的主角是应师兄啊!”
梁书绎可不想救他,谁让他自己瞎显摆戒指。
趁着包厢里乱作一团,梁书绎溜出来,去洗手间了。
这家KTV的洗手台设计得很特别,和卫生间分开,每个水池前都有一面独立的镜子,镜子边缘贴着一圈小灯,倒像是化妆台。
梁书绎洗完手,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慢吞吞地晃到了旁边,低着头,没看见他。
梁书绎抬手,像中学男生恶作剧一样,弹了他一脸水。
祝宜清红着眼睛,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感觉到脸上一凉,可算是醒了。
“哥……?你怎么在这儿?”
“同事聚会,”梁书绎抽了张纸巾,擦了下他脸颊上的水珠,“眼睛怎么这么红,喝酒了?”
“就几杯啤酒,不会醉的。”祝宜清有点心虚,抬眼看了下镜子。
“嗯,别几种混着喝。”
他没多问,祝宜清正暗自庆幸,下一秒,梁书绎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倾身凑近,声音也压低了些:“只准再喝一点点,多了可就不让进门了。”
祝宜清愣了愣:“啊……”
今晚说好要去梁书绎的公寓的,他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