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他有点心疼。
他勾住梁书绎的手,在司机大嗓门的掩盖中,低声唤他:“哥……”
“等下回去了,我用手帮你好不好?”
祝宜清的想法很天真。
除了心疼之外,他还有点隐秘的开心。是刚刚的吻让梁书绎产生了生理反应,而梁书绎接吻的对象是自己。
谁能拒绝喜欢的人因为自己动情呢,反正祝宜清不能。
梁书绎的心情也不错。
“好不好”在他听来是特别能取悦人的问法,更何况祝宜清今晚还连用了两句。
他终于舍得睁开眼睛。
车子驶过繁华商圈,商场大屏播放的宣传片音量很大,祝宜清看到他眼中映着一座微缩的霓虹花园。
随着车子改道,转弯,那点借来的碎光渐渐沉下去。梁书绎笑了一下,凑到祝宜清耳边,压低嗓音,用气声说:“我的阴茎敏感度比较低,只靠手淫很难射出来。”
语气平淡,没有调笑与暧昧,像外科医生在陈述一件关于身体状况的事实,没必要遮遮掩掩,或是换上委婉的代称。
讲完这句别人听不得的,他又离开祝宜清的耳边,用正常的音量问他:“你可以吗?”
前排,司机终于挂了电话,大概是气闷到不行,立马开窗吹风。
知道梁书绎坦荡,但也没料到他会如此直白。凉风一吹,祝宜清的脸越来越烫,低段位玩家现出原形,仿佛不是他先提出要帮忙。
怕司机听到,他只敢小声支吾:“我、我不知道……”
偏头去看,梁书绎已经再次闭上了眼睛,淡淡道:“我也不知道。”
接着他反握住了祝宜清的手,收进掌心,热热地包着,又说:“试试吧。”
*
玄关的灯被梁书绎按开,一时间亮得刺眼。他看着祝宜清,皱了下眉,“这么急?”
祝宜清语塞。
当某些经历过的特殊情景再次发生时,人往往会下意识参考已有的记忆。
祝宜清不想承认,但在公寓玄关、酒店进门处给人手淫,甚至口交,确实是之前和曲雁舟做过的事。他太紧张了,又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紧张,身体先一步替他做出选择,重复了和当时一样的动作。
接吻,抚摸皮带,再慢慢解开。
他隐约觉得梁书绎生气了,缩回手,换好鞋,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进卧室。
是不是不做了呀,他心里忐忑不安。
下一秒,天花板旋转,梁书绎将他压到了床上,握着他的手,以引导者和掌控者的姿态,带他重新开始。
接吻,抚摸皮带,再慢慢解开。
皮带扣刚才已经被祝宜清拨开了,拉开裤链,很顺利地摸进去。
嘴巴还被吮着,祝宜清发不出声音,一切都很被动。隔着内裤,梁书绎带他从胀大的囊袋开始,一点点往上摸,一点点带他熟悉和感受,最后指尖触到湿的地方,停住,松开了他的手。
“哥……”
喉咙很干,几次吞口水都不管用,女穴嗅到阴茎散发出的性味,抽搐着分泌爱液。
梁书绎跪坐起来,将西裤褪至大腿,祝宜清看到灰色内裤前端被洇湿的痕迹,龟头几乎要从边缘顶出来。
之前虽见过一次,但那是射精之后的样子。
现在不一样。
祝宜清下意识夹紧了腿,手肘撑在身后,揪住床单。
梁书绎上身依旧是齐整的,和下身赤裸的欲望对比鲜明,更显得色欲十足,他压下来,在祝宜清耳边含糊地说了什么。祝宜清晕头转向,听来像是“摸吧”。
好大。
祝宜清没敢说出口,但着实被这根阴茎的分量吓到了,一时间无所适从,手指圈住柱身,僵硬地上下滑动。
他想自己肯定表现得很糟糕,没能让梁书绎舒服到,否则不会只一会儿就叫了停。
梁书绎伸手拽开床头柜,他跟着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