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有人欺负沅沅,当哥哥的肯定想出口气,不过我也没想到,书绎会这么不知轻重。”
“方萍和老梁正骂他呢,沅沅那个事本来是咱们这边占理的,也都接受道歉了,现在书绎把人打伤了,这就难办啊。”
……
祝宜清也想要哥哥。
以前、现在,小时候、长大后,都特别特别想要。
梁书绎站在水池前,轻薄的旧衬衣被平直宽阔的肩膀撑起来,衬得他既清瘦,又带着股成熟男人的力量感。
他低头洗碗,水流声哗哗不断,祝宜清走到他旁边,叫他哥,他的动作也没受到分毫影响。
“要跟我说什么?”
祝宜清忍眼泪忍到眼眶泛起一阵阵刺痛,却还在摇头,“没什么。”
“时间不早了,祝宜清。”
“不想说的话,等会儿我要送你回家了。”
梁书绎关上水,把瓷碗放到架子上,碰出来的脆响像是故意制造,像大人在警告不听话的孩子,祝宜清下意识攥紧了手指。
他又靠近了一些,几乎挨到梁书绎的手臂,“哥哥我害怕……”
“怕什么?”
祝宜清低着头不说话,梁书绎又问了一遍。
就在祝宜清以为他下一秒就要生气,让自己说实话时,他突然抬起手,掐了一下祝宜清的脸。
“我不放心你,祝宜清,”依然是严厉的口吻,却在同时流露出一点儿怪异的温柔,“今晚别走了,在我这儿睡。”
然后又问他:“这样还怕吗?”
作者有话说:
小祝:更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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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心而论,梁书绎今晚并不高兴。
他不喜欢原本掌握在手中的事情被人在半道破坏。诚然,他有信心,也有能力,能快速重新规划出方案B,但这并不妨碍他感到被冒犯,甚至被激怒。
“你来陪我”?
不知道祝宜清今晚是谁的东西么?
但他没有对祝宜清说重话,也没有再逼问他为什么害怕,而是带他回到客厅,拉开茶几下侧的抽屉,拿出一包焦糖巧克力饼干。
祝宜清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捏着饼干,拆也不是,不拆也不是。
“哥,我……”
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梁书绎让他留下来睡,他不想拒绝,也没办法拒绝。
“算了,太晚了,不准吃了,”梁书绎像个严厉的家长,从他手里拿回了饼干,扔回抽屉里,“我去给你找套洗漱用品。”
已经九点多了。
梁书绎打开客卧的衣柜,拿出一套睡衣和一条内裤,“之前给沅沅买的,他没穿过。”
他一一向祝宜清展示浴室的使用方法,“左边是热水,吹风机在镜子旁边的柜子里。”
“洗衣机随便用,衣服晾在阳台上。”
然后他接了个电话,示意祝宜清去洗澡,自己进了书房。
祝宜清洗完澡,按照他教的,吹了头发,把换下来的内裤搓洗干净,晾在阳台上,外衣裤准备等明天带回家洗。
等他做完这些,书房的门还是紧闭着。
他心想哥哥可能真的对自己很失望,就像梁书沅无数次恨铁不成钢地说他是烦人的圣母一样。
他沮丧地蒙进被子里,不想面对现实。
曲雁舟没有再发消息过来了,在祝宜清看来,他发的最后一句话根本不是什么深情的想念,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再不见面就要发疯了。”
祝宜清想象不到曲雁舟发疯的样子,他的好形象一直都是面面俱到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祝宜清快闷在被子里睡着了。
被褥的味道和梁书绎身上的很像,他现在有点难过和委屈,就特别想被梁书绎抱一下,但他已经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耍心眼了,于是他把被子裹得很紧,整个人缩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