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为你成亲?”萧战不客气的还击。
粗嗓门儿没有落,另一个起来。
梁山王暴跳的嗓音声震如雷,轰隆轰隆的:“谁敢跟老子抢!”
执瑜揉揉耳朵:“冬天也有雷吗?”
萧战叫他,眼睛怒瞪:“哎!过了明天你就是大人舅哥!以后变成一只大鱼。办事理当稳妥些。记住了,进去向着我爹!不然洞房你休想好。”
执瑜不屑一顾:“你敢闹我洞房,我就……”
萧战洋洋得意:“你不敢欺负加福!”
执瑜语塞。战哥儿总是赢的,这又赢一回。
房里,梁山王与陈留郡王兄弟、龙怀城兄弟吵得面红脖子粗。
梁山王跺着脚吼:“老子主婚,就这么定下!”
陈留郡王兄弟和龙氏兄弟一起骂他:“袁家门里你算老几!”
见执瑜进来,梁山王跑在最前面,一扑,把执瑜抱到怀里:“哈哈,老子的干儿子,老子护的住。好儿子哎,你明天就要成亲,爹给你主婚。哈哈……”
他不说完,大家全知道下面一句是干什么。龙怀城恼的眉头直跳:“抢儿子的仇,你又报了一回是不是?轮不到你!现放着亲姑丈,伯父们在,是王爷也得退后!”
“老子扣你军功!”梁山王抱定执瑜不放手。
龙二大刺刺冷笑:“晚了!奏章已走了不是?”
“发下来赏赐,老子扣你军功!”梁山王依然彪悍。
执瑜好容易把这“老子”推开,让他抱得太紧,喘口儿气才觉得顺溜。劝也不劝,劝也没用。往内室里去看新房。
葛通父子在这里,董贤等兄弟孝期不满,留下守城不在这里。
霍德宝摆东西:“这一个琉璃灯,父亲,放在窗前更好看。夜里看雪点起来,映出一只鱼和称心姐姐一对壁人,也方便咱们听房。”
“咳咳咳……”执瑜让口水呛住。
宝倌回身嘻嘻:“不给听吗?这可不行。洞房听房是大事情,我要来。”
“听房是女人的事情。”执瑜微红了脸。
宝倌晃晃肩膀:“我不管,这是我的好玩乐,你不来还遇不上。我得听。”对窗外一指,敢情地方也先选好:“那里竹子挡风,那地方归我了,我铺块锦垫,弄壶热酒,再来块好吃的,”
执瑜吓得一缩脑袋:“我可不愿意你听,明儿晚上雪更大,你回房陪葛叔父吧。”
宝倌理直气壮白一眼过来:“我东西都准备好了,雪衣也备下,听你的房,我大红的。”
坏坏一笑:“听战哥的房,次一等,我穿粉色的。但为加福姐姐加一等,半件大红半件粉色的。”
“那你成了大阿福雪人儿,你多大了,还穿粉色的,笑死个人儿。”执瑜笑话过,怕这小疯子傻话不停,走到卧房去看。
称心的笨重家什嫁妆,是在明旨世子的第二天就上船,和京里为执瑜准备的东西一路,早早到来,这就色色齐全。
执瑜不由想到,要是父母亲也能到多好。但父母亲据说还在生气,装装样子给别人看也好,真的也好,他们不来。
和不能在太后面前成亲一样,这是执瑜的遗憾。但相比不回京当闲散富贵人,执瑜认为值得。
自从他决定不回京,骨子里的傲气雨后春笋的冒,什么才是当得起太后疼爱更清晰,那就是不当长辈羽翼下的花草,参天大树总是在风雨洗礼中茁壮成长。
这样想,父母亲不来的遗憾也就下去。
……
码头离得远,要赶在当晚洞房前回来,迎亲的人半夜起身,雪果然更大,但鼓乐喧天,大家说笑着还要快马,却没有一丝疲累。
梁山王昨天战败,嘟囔道:“不让我主婚,我倒半夜跟来?”但没有人听他的,萧战和加福为执瑜开心,兴兴冲冲顶风的面容,让王爷怨言渐消。
有时候只要看到小夫妻,就是开心事情。
他们到的早,天没有亮,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