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面无表情,把大木桶汲满水,吃力的提着走。好孩子跟上来,手心里肉干颠颠的:“不吃一口儿吗?这是干净的,你看我吃。”拈一个到小嘴里。
小姑娘停下来,抹抹秋风中头上的汗水:“我没不信你,只是这些,不够我吃的,吃完更饿!”
“给!”几双小手解荷包,元皓挤在最前面。他们爱吃这里的肉干,人人随身带着当零食。
小姑娘眸子微红,湿润了。拿起一个正要吃,传来一阵叽哩咕噜声,听上去似骂人。
她一哆嗦,随后有了呆滞,露出苦笑:“我要干活儿呢,不要他会打我。”
拎上木桶就走,孩子们追上去:“你装起来慢慢吃。”
“干完活儿,来玩会儿怎么样?”
小姑娘掉下眼泪,慌乱的接过送来的肉干揣到怀里,再急急道:“我看你们是往西,下一个集市还会遇上,他会打铁,靠集市赚钱。到时候再见。”
“那再见了,到时候玩会儿,唱个歌儿听听。”这是好孩子头一个接触的,她先接受邀请。
孩子们要帮她拎,小姑娘不肯。看着小姑娘匆忙离去,和拎着水露出青筋的手,孩子们依依不舍。跟来的家人奶妈丫头见状,说上几句:“小爷们,你们是闲人,还是那富贵闲人,快别招惹苦丫头吧。”
“可她不叫苦丫头啊,再说她跟着家人在一起,不能叫苦。”小红道。
奶妈丫头们欲言又止,想到小爷们的年纪,含笑用话岔开。
这样逛一圈回去,和专职采买东西的称心如意碰面,互相的问:“有找到玩的人吗?”
元皓耸拉胖脑袋:“没有,都要拔草喂牛羊,又不要我们帮,没有人要和我们玩。”
称心如意安慰他们:“别灰心,会遇上的。”
爱装小大人的小六也有沮丧:“再不跟我玩,咱们到了地方就回去了,只能到山西找知己了。”
萧战经过看在眼中,带匹马重回集市上。卖马的一堆人里有个孩子,大人谈价格,就他在这里看马。萧战过去,取十两银子对他一掷:“知道为什么给你吗?”
孩子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
“你下午问过我,我叫大山。”
萧战摇头:“你改个名字,银子真正归你。”
大山瞅瞅银子:“改成什么?”
“等下我带着表弟来,你说你叫……”萧战耳语几句。
大山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
“表弟,我找到你的知己了。”萧战回去一脸坏笑。
元皓小六等跑过来:“在哪里?”
“上马,我带你去。”
大家上马,萧战带路过来,大山从马群后面出来,慢吞吞地道:“我叫五骡子,你是谁?”
五骡子?元皓脑海里闪过二蛋子三狗子四驴子……咧开嘴儿笑了:“好呀好呀,咱们来玩会儿吗?”
……。
这一天元皓玩的不错,直到第二天离开,也不知道他不叫五骡子。上路后,萧战凑上来取笑:“表弟,现在你只差六马没找到,等到山西估计能找到,然后,你完满的认完知己,回京可以安矣。”
元皓把脑袋伸到车外,对他吐了吐舌头。
……
马匹歇息过来,人也跟随得到休息,袁训等继续疾驰。张大学士是这里年纪最大的人,但经过两年多的行程,有缓有急,有快有慢,有吃有住,有热闹,和对他来说也有过的糟心——比如他路上的心情,他的女儿让人算计——身子骨已好许多。
他主要是坐马车,这个天气冷,马车里铺着厚厚的被褥,对他来说颠簸较轻。又早一天到会合地点,早一天得到军队的保护。见到重新昼夜不息——人是可以在车里在马上休息——大学士总是由衷赞赏袁训:了不得的人。
他当然想得通这了不得的人至少一半儿为儿女,但此时是护送太子去拉萨露脸面,张大学士把袁训为儿女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