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含云想:他果然不会轻易放人,自己和贺彦灵根本不是一个分量,多容易辨认?
当他愣神之际,周筠竹又喘息着重复了一遍,“坐下来。”
贺彦灵觉得自己被戏耍了,脸上表情不由得一滞,胸口剧烈起伏,眼看气得不轻。
而贺含云心知一切又回到原点,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往后挪了挪,蹭坐在周筠竹的大腿上,僵住了。
周筠竹戴着眼罩,不必担心他看到什么,所以贺含云脸上的表情也极为淡远,薄得像雾。
“贺彦灵,我要离开这里了。”
他叫错了名字。
贺含云一怔,再三回想确定自己没听错以后,他迟疑道:“老师,我是贺含云。”
周筠竹嘴角纵出两道笑纹,眼罩下的眼睛想必也在笑:“我早分不清楚了,分不清很多东西,连这熟悉的地方都慢慢变得陌生,我自己也变得陌生。”
“所以我即将去往无人知晓之地,处理我父亲留给我的腐烂遗产。而你赢了游戏,重获你的新生,我的过往。”
可这新生来得太轻易,虚假得让人不敢相信,总觉得像是在梦中。所以贺含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但还是连声答应如点头虫,“好的。”
“衣服在旁边,密码我已经在送礼物那天给了,那就是你最想要的东西。”
没等贺含云再追问,周筠竹又道:“我那时候操了你多久?停停撞撞,操了几下就是数字几,那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课,你还还记得吗?”
他的阴茎软了下去。
“想不起来吗?或许贺彦灵能记得呢?毕竟你们的共感那么神奇精细。”
那些“补课”……
雪白的试卷从桌上撤下去,就换上贺含云雪白的肉体铺在上面。即便贺含云再是好学生,也实在记不住那些内容,更别提贺彦灵了。
无数脏话咒骂在口腔里翻滚,贺彦灵刚想接了话:“我”
但贺含云立刻用眼神制止了他。
而周筠竹接着道:“含云你看,他真的没什么用。其实所谓的同学和朋友也没用,你知道林绿问了什么吗?”
“他问我是不是会把你们一直关着,永远不放出来了。我说是的时候,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太有意思了,真的,那一刻我真想把他抓回来当你们面杀掉……做成新的教材。”
“还有,含云,你有想过自己是怎样来到这里的吗?”
这次换做贺含云的表情僵住了,而贺彦灵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周筠竹和贺含云。
他像是在接受处刑,身体紧张得轻颤,胸乳上的银铃响声与心跳同频。
而周筠竹嗓音温柔、语调优雅地继续说道:“你以为我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没人帮忙,我也无法瞒天过海……”
“不,老师,您不用说了。”贺含云打断了他,秀气的脸上没了表情,不是恼怒也并非惊讶,“我不想知道这些。”
意料之中。
周筠竹了然地点点头:“希望你可以一直让自己不知道。”
这话里预言的味道太浓郁,几乎让人反胃,而贺含云睫毛下撇,眉毛微蹙,缩在长袖中的手心紧握,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含云还坐在周筠竹的大腿上,坐得很安然稳定,他看了眼周筠竹被冷落然后软掉的性器,直起腰贴近对方的脸,猫似的蹭了两蹭。
贺含云的声音很软很软,呵出的热气钻过眼罩拂过周筠竹面容。
“这些我都不知道。老师,你教教我罢。我记不清密码了,可以再帮我复习一遍吗?”
“何必呢?”
周筠竹淡淡地笑起来,眼睛被遮住了,所以不必多看,而是随心生言:“记不得也没关系,我并不想难为你。”
贺彦灵一听这话,立即从鼻孔里呼出两道长气。
骗谁呢,老东西。
周筠竹又没了下一句,只安静地感受着贺含云坐在他身上、贴近他的感觉。
瞧着对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