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借用弗朗西斯科与莉莉丝的旧情来利用他做些什么,可是要做些什么呢?
那一个金色头发的陌生男人几乎在看到自己第一眼地时候就站了起来,他恭恭敬敬地朝她行礼。他称她为――陛下,称自己为――臣。
但是这个‘臣’却能够随意左右‘陛下’的意愿,这真是很可笑。
弗朗西斯科沉默地坐在安德烈的身旁,他还是很多年前自己见到他时的那副样子,只是表情已经不再生动像是发僵的玩偶。黑色的头发盖住他的眼睛,他无力地坐在那里,仿佛自暴自弃似地。
莉莉丝捻着自己宽大的裙摆在弗朗西斯科的身边那个由安德烈让出的空位上坐下,她轻手轻脚地握住他冰凉的手,然后对他说,“弗兰克,我记得。”
弗朗西斯科眯着眼睛不解地望着他们的王后,脸上的表情依然发僵,但是那黑色的眼睛里却带着些惊喜的色彩。
“我记得你问我是否还记得你。”莉莉丝的下巴高傲地抬起,露出的脖子细长优雅,原本那些青紫的斑点已经被粉扑悉心地掩去。
“你一点都没有变。”说着,莉莉丝的手拨开他额头上厚重的头发,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线条俊朗的眉骨。她张开她红艳美丽的唇,轻轻地吐出几个恶毒刻薄的字节,“包括你的软弱无能。”
在眼睁睁地看见弗朗西斯科眼里那些类似惊喜的东西被更多的像是无助、难堪、自卑所遮盖,然后变成死水一样的黑色之后,莉莉丝满意地笑了。
如同一株靠摄取死亡的毒素而盛开的鲜艳花朵一般,美艳绝伦的同时也极端可怕。
如果说安德烈原本还有些怀疑的话,他现在已经可以在弗朗西斯科的眼神里确认了。眼前的女人的确是莉莉丝,那个让男人们卑微并且绝望地爱着的女人。
那么,接回王后之后,就该迎接王的回归了吧?
这么想着,安德烈又朝一边那副笑面狐狸一样的洛伦佐看了一眼,他虽然身在亚洲但是他却清楚,这个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在计划着什么。
但是血族的王只能是该隐。
这不仅仅是因为政治上的考量,而更因为布鲁赫存在意义便是拥护他们的王。
Vampire 39
“莉莉丝的归来意味着什么?”尤苏拉抿了口杯中带着提问体温的鲜红液体,嘴唇也被染成了最鲜艳的红色。她纤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烫金的信纸,上面用花体写了满满一页,落款处还有长老院的印章,“这是让我们去长老院朝见王后呢!”
雨果的目光追随者尤苏拉的手指最终爬上那张华丽的信笺,他抿着嘴仿佛是在微笑的样子,但是他站在阴影里,很难让人看见他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又一次开口,“尤苏拉主人,真的放任法比奥少爷出走吗?”
听到雨果口中吐出的那个名字时,尤苏拉神情微微有些不悦,她挑了挑眉梢,然后丢开手里的信伸手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孩子长大了,心也野了。既然管不住便由他去吧……”
尤苏拉一直是宠着法比奥的,几乎是无法无天的。
但任何付出都只需要回报的,至少是回应。
当尤苏拉意识到自己的好意法比奥并不受用开始,她便开始渐渐地冷落他了。而从这时候开始,以前那些无伤大雅的被算作叛逆的顶嘴变成了莫逆的顶撞。气氛变得一天天地尴尬下去,法比奥开始意识到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这么过分而逾越。
城堡里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并不出来见人的仆佣都知道法比奥失宠了,这样尴尬的境地只能让心高气傲的法比奥弄得越来越僵化。
终于有一天,他一个人去地下室砸碎了自己的墓碑,然后跟着自己最近交往的情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莉莉丝在当晚就在安德烈亲王以及长老德拉库拉伯爵的护送下被送接进了长老院,她住在最好的房间享受最好的侍奉,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是王后。
弗朗西斯科亲自将莉莉丝的一切安排妥当后才犹犹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