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的坟墓究竟在哪里?”司丽丽轻柔地将罗密欧放在了绵软的沙地上,她三两步赶到走在最前头的巴斯蒂安身边,将他拦住气势汹汹地逼问着,“我告诉你!我可没有闲得没事喜欢到沙漠徒步旅行的嗜好!”司丽丽突然觉得自己的胆子大了不少,仗着自己的利用价值以及坏名声居然也开始蛮横起来。
巴斯蒂安的脚步的确停了下来,但是脸上仍旧是不为司丽丽所动似得面无表情。
“就在这里。”说着,巴斯蒂安抓起司丽丽的手臂,指甲瞬间变得如同爪子一般锐利,如同刀锋一半的指甲划破她的手腕,暗红色的液体立刻涌了出来打湿了脚下的沙子。
干燥的沙子迅速吸干了那些鲜血呈现出一种近乎黑色的暗红,转而一种奇怪的图腾图案从那几团如墨色一般的血污里像是有生命的物体似得蜿蜒着游弋着构成一种怪异的图案。司丽丽下意识地退后半步,然后快速地退回到罗密欧身边。
平地上突然刮起一阵妖风,夹带着沙粒的风拍打在人的脸上就像是鞭子一样的疼。洛伦佐摊开双臂,大声地如同吟诵地大声开口,“吾等已献上皇后之血,以启王之陵寝!”
在诡异的沉默之后,一种沉重的低声的声音从地底深处传了出来,魔法阵里头的沙子渐渐陷了下去,沙子下头一扇精美的石门若隐若现地出现。
洛伦佐蹲□用手抹掉那扇门上的沙子,而后回头又朝司丽丽伸出了手。司丽丽认命地伸出自己的手臂,从那还没愈合的伤口里头再挤出一些鲜血滴在那门上。血液慢慢地流进门上的雕刻的精致的凹槽里头,而后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伴随着机簧扣动弹开的声音,门上的星月图案换了布局,低沉的嗡嗡声渐渐清晰并且变的震耳发聩。
紧闭了不知多少年的大门,再一次向着世人打开了。
呈现在司丽丽眼前的是一条仿佛通往地狱的永无止境的楼梯,那条笔直的楼梯延伸进黑暗的深处看得人有些心慌。洛伦佐‘哈’地笑了一声,率先走下了台阶,巴斯蒂安毫无表情地朝司丽丽甩了甩脑袋示意她跟上。
虽然身为血族,但是司丽丽的确是怕黑的,虽然她能够在黑夜里头看清一切,但是那种深邃的黑暗依旧让她惶惶不安。
脚步声和鞋子摩擦着沙粒的声音提醒着巴斯蒂安就在后方不远的地方,但是她已经觉得自己因为恐惧而变得呼吸急促,就快要见到该隐这个想法更是将她折磨得神经脆弱。
该隐,那个据说深爱着自己的男人。
但实际上,无论是在传说中,还是在自己跟该隐的那两次接触当中,该隐都是独断专行的,他几乎从来没有给过她选择的机会。
突然之间,微弱的亮光刺进了司丽丽的瞳孔,却让她渐渐地安定下来。一只苍白的手正托着一碰白光,而那一团白光正慢慢地腾空而起,不远不近地漂浮在司丽丽的身前。她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指碰了碰。那光仿佛就是假象,她的手指轻易地透了过去,但是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却让她不由自主地玩起了嘴角。
司丽丽循着那只手往上看去,正好对上罗密欧那双眼睛,可能是因为太过虚弱,他的易容术正在慢慢失去效力。绿色的眼眸正慢慢地转成暗淡的棕红色,在白光的照射下正呈现出血一般的红。
罗密欧虚弱地动了动嘴角,像是在笑。他扶着司丽丽的肩膀企图站直自己的身体,但是四肢软得就像是被抽了骨头似得,让他不得不又倒回了司丽丽的肩膀。
司丽丽又笑了起来,她按着他的肩膀像是安抚一个躁动的孩子。她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不要逞强,反正靠一下又不会显得不够男人。”
背后传来巴斯蒂安的冷哼,司丽丽选择性失聪决定把巴斯蒂安的蔑视当做是嫉妒。
有了光源,司丽丽开始大着胆子打量着一条延伸向地下的通道,简单的石阶两旁是黑白两种纯色的玫瑰。印象里似乎总是能够看见这样纯黑纯白的玫瑰,可是她从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这样诡异的纯黑色的花朵。
罗密欧伸出他苍白的手折下一朵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