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看书的男人,“我饿了,快去弄只鸡过来。”
司丽丽现在极其需要来一剂鸡血提提神……
法比奥一百十九的忌辰转眼就到了,普通人类对生日的感觉大约要经历一个过程,从儿童时的憧憬、兴奋,到青年时的憧憬大于兴奋,再到中年时的惆怅,约莫等有一天连惆怅的力气都没了,这辈子也就结束了。
司丽丽记得当自己还是自己的时候,她的生日是那个每逢四年一次的代表着血泪与悲剧的二月二十九号,而这辈子的生日却怎么都不记得了。当罗密欧问她生日的时候,她只能将他的台词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反正是一年之中的某一天……
“尤苏拉主人,既然您已经决定给法比奥少爷举办一次盛大的忌辰宴会,那么我是否需要给远在新领地的阿萨迈族以及乔凡尼族的自由党同盟们发出宴会邀请呢?”在距离舞会还有半个月的某一个夜晚,雨果一边给尤苏拉手边的水晶杯里头斟上她最爱的法国产葡萄酒,一边恭敬地开口询问着。
“杀手没脑子,商人太势力……”尤苏拉举起那只剔透的水晶杯慢慢晃动,让杯子里头那紫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头挂上一抹淡淡的红色,酒的暗香也随之传出,“跟他们打交道真是麻烦,所以说自由党也就是一盘散沙,让人想想都觉得头痛。”
法比奥坐在餐桌上,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语气略带讽刺地说道,“没准人家还觉得强贼太狡猾呢!”(注:雷弗诺是强贼与旅行者。)
自从那日之后,法比奥就开始处处与尤苏拉作对,但是相对于管束雨果的苛刻,尤苏拉给予法比奥的近乎是最大宽容。她从不与他生气,即使他的话在难堪,尤苏拉都会像是包容任性的孩子一般给予他宽容的微笑。
而今天亦是如此。
“你见过弗朗西斯科那个家伙吧?”对于法比奥负气离开的背影,在做的每一位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尤苏拉的嘴角仍带着那纵容的微笑,而眼睛却已经看向在一边督促罗密欧喝牛奶的司丽丽。
“弗朗西斯科?”司丽丽有些迷糊地重复着尤苏拉的话,接着将求助的眼光投向站在一边的雨果。
“德拉库拉伯爵。”雨果笑着替司丽丽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