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膻味，肥而不腻。

有一桌只有两人，但是他们点了很多羊肉，从点好肉开始，他们就时不时地注意着服务员的走向，等肉上桌，他们就动起了筷子，没细嚼几下就咽了肚。

“这是上脑，这是里脊，这是脖子肉，吕先生，你想要哪个部位？”一个男子把他面前的几盘肉全给推了出去，然后他夹了烫熟的一筷子肉，塞进嘴里后，他一边侧身笑着，一边大幅度地咀嚼。

“我最近脖子疼，吃啥补啥，那就脖子肉吧。”吕先生拿走了那盘脖子肉，放在锅里烫了烫，还没等把肉夹出，他的呼吸就有点困难。

“吕先生你怎么了？”

那个男子刚站起来，就被甩了出去，被打扰的顾客疑惑地看着他们，可是又见呼吸困难的那个男子被看不见的东西给拎起来，他的双脚猛力蹬了几下，又逐渐恢复平静，顾客吓得都要跑出去。

孟方荀没有管突然变得熙攘的人群，他把肉烫熟后吹了吹，他对面的刑渊的脸色很严肃，想好了逃跑路线后，他握住了孟方荀的手，说：“方荀，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孟方荀把头一转，他看见了散落一地的羊肉，倒在地上的两个男子，还有一个在空中的模糊身影。

刑渊直接把孟方荀抱起，然后随着人群一起跑到了屋外，孟方荀搂着刑渊的脖子，他的目光又看向那家羊肉馆，他看见另一个男子被长长的头发勒住了脖子，而勒他的人飘在了空中。

孟方荀的身子突然一抖，他吓得把头埋在了刑渊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声大得让他误以为心脏就在自己的耳边跳动。

刑渊不知道在那家羊肉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被巨大的声响吸引去了目光，随后就看见一个男子有了些不正常的举动，吓得让他只想紧紧地抱住孟方荀，然后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刑渊把孟方荀带回了自己家，孟方荀不安地不停走动着，刑渊把他抱住，亲了亲他的耳垂，问道：“方荀，怎么了？”

“我……”孟方荀心中的不安加剧，他拽紧了刑渊的衣服，然后把头抵在了刑渊的胸膛上，背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逐渐扶平了他心中的不安。

“没事的、没事的……”

刑渊揽着孟方荀的背往上一提，然后细腻地亲吻着孟方荀，等孟方荀的情绪稳定一点后，他又亲了亲孟方荀的眼睛。

“方荀，你看见了什么？”刑渊搂紧了孟方荀的腰，他大声地说，“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看见了一个女鬼，她的脸上有数字，在最后走的时候，我发现她在看着我。”

孟方荀忘不了那双透着愤恨又凄凉的眼睛，死寂是它的底色，滔天的怒意是被渲染出来的战衣。

刑渊带着孟方荀去找那个算命的男子，只不过，他们相遇的地方不是摊子前，而是路上。

“你看见了那个女鬼？”徐斌心中一惊，这普通人要是能见着女鬼，要么是女鬼的怨气太重，聚出了形，要么是看的人的眼睛比较灵，能够见鬼。

“对的，她的身边笼着黑气，她的脸上有数字。”孟方荀回忆了一下，刑渊默默地牵住了他的手，孟方荀又说，“她是用头发把人的脖子缠住，然后把人给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