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从膝盖里冒出来,卷发乱糟糟,像毛发打湿的怯生小鸟,喉咙里的委屈在看见他后更甚。

“呜呜......哥哥......呜嗯......”她踉跄爬起,哽咽扑进谢怀瑾的怀里。

谢怀瑾抖开大衣披在谢行莺身上,掌心落在她圆滚滚的后脑勺,压进怀里:“嗯,我在这里。”

一直等她哭够了,谢怀瑾才屈指刮去她眼下水意,冷静关心:“怎么哭成这样。”

“刚刚有个司机骂我!可恶!”

谢行莺蹙起鼻尖告状,撒娇哼唧着,手臂要去勾他长颈寻求安慰。

谢怀瑾没抱她,只揉了揉脑袋,薄唇微扬:“骂你什么了。”

他没问原因,以谢行莺的脾气,挨骂这事太寻常,从前上学时便隔三岔五地同人争吵,最后要他撑腰。

想起方才那个黑心商人,谢行莺瘪嘴,又快哭出来了:“他说我是......我是......”

这话实在难听,谢行莺又羞又怒,吞吐着埋进谢怀瑾怀里,黏糊嘤呜着,说道:“说我是送上门卖的小妓女呜呜!”

原本慢条斯理梳理她卷发的指节顿住,谢怀瑾捻了捻细软发丝,失笑垂眼,转而徐缓问着:“他胡说。小莺,你来找我是因为什么。”

因为......

谢行莺杏眸眨起来,迟疑着,半晌也说不出原因,谢怀瑾不急,牵着她上车:“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