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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插缝处理了一个工作项目,从书房走出,将她的模样尽收眼底,几不可见地摇摇头,疏离道:“我通知助理买了些贴身衣物和日用品带过来,你先将就用着。”

谢行莺杏眸眨了眨,如水的灯光流淌其间,像铺了一道银河,格外澄澈,发出一声若有所思的“嗷”,她想了下,低头扯开衣领,扫了眼胸前,才认真问:“你怎么知道我size的。”

她随口而说,单纯的好奇,可落在顾曳洲耳朵里,这话过分狎昵,几乎是瞬间,耳尖冒了些红,语气发紧,急着自辨清白:“她买的是均码。”

若非她青稚的脸上过分坦然,顾曳洲都要怀疑她有意说这些惹人遐想的话,谢行莺行为太超脱,他得承认,他应付不来,于是本能的想避开,植根于骨子里的趋利避害。

然而事与愿违,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拦住了他离开的脚步,乌暗的天像撕裂的玄色绸缎,积云厚厚压下来,他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紧拧着眉,电话那头的助理又带来一个坏消息。

顾曳洲这套别墅坐落在城郊山腰,因着这场滂沱大雨,山道难行,他若连夜赶回市区,难保不会发生危险,他是商人,权衡利弊一番,必然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逞强。

谢行莺趴在沙发背上,透过雨痕斑驳的落地窗,看了许久,嘟哝了句“讨厌下雨天”,便翻身打开了客厅的巨幕投影,抱着枕头看起动漫,倒是自来熟。

顾曳洲尝试赶回市区,主要原因是今晚有个国际会议,如今改为线上,可他在别墅试了一圈,约莫是这场雨导致的信号问题,辗转几处,竟只有客厅能连接上。

奶杏色的下沉式围合沙发里,谢行莺四仰八叉,霸据一方,正对着幕布咯咯笑着,他数不清第几次捏了捏眉心,单手拿着笔记本走过去,礼貌商量:“你先回客卧可以吗,我有个会议。”

谢行莺正看到了高潮,竖起纤指,压在唇瓣上嘘了声,瞪他:“哎呀你别吵。”

她一脸嫌弃,全然不顾自己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存在,离会议还有半小时,先礼后兵,顾曳洲见同她说不了道理,也不意外,合上笔记本,控制住了谢行莺。

顾曳洲看着如矜鹤般的贵气,实则身材相当出色,日常极为注重健身,肌肉结实,捏住她一双胳膊,如同拿捏只小猫崽,将人朝楼梯处提过去。

“啊你干嘛!”谢行莺惊慌失措地去掰他手,两只脚在空气里胡乱蹬着,幅度大的仿佛殊死求生的幼兽,她吓得支吾乱叫,扯着嗓子骂他:“你混蛋,呜我要告诉顾峭,你欺负我!”

顾曳洲原只想吓唬一下,也怕真将她摔了,停下脚步,修长手臂藏在长袖下的肌肉收力鼓胀,力量感十足,提拉着谢行莺颠了下,无奈道:“我当真有事,你先回去,等会议结束你再回来看。”

事实上,他已经是阶级里有名的好脾气,谢行莺依旧不讲理,任性过了头,脚掌在他腹肌上借力,听着屋外惊雷,贴进他怀里,攀援藤蔓般缠紧了,大哭:“不要,我怕,我不想一个人去房间!”

她骨架子确实小,蜷起来可怜兮兮的一团,浑身冒着热气,混合着不知名的暖香,顾曳洲感受到怀里鲜活的温度,如同经受了一场漫长的刁难,大脑烦躁到发闷,颇有些手足无措。

谢行莺相貌也生得小,性子又娇,比起异性,快大她一轮的顾曳洲,更将她当真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没有哄熊孩子的经验,何况她如今哭得稀里哗啦,尖锐的哭腔一声比一声高,叫得他神经跳痛。

撒豆子似得泪珠打湿了肩头布料,水意洇上了皮肤,他叹气,也只能先将哭得发抖的小脑袋扶起来,送回了沙发上。

谢行莺反倒生起气,布满泪痕的脸潮红得像将熟的蜜桃,搭在枕头上,弓着背哼唧,眼见会议到了时辰,他别无他法,只能严肃提醒她收声,不再管她,带上降噪耳机,打开视频通话。

他口语相当流畅,和谢怀瑾不相上下,只是相较于谢怀瑾清寒冷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