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忘得一干二净,唯独沈雁清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刻骨铭心。 若能把这点势头用在读书上,他也不至于事事被人瞧不起。若他像易执那般饱读诗书,沈雁清也能和他谈古论今,或许就能稍微喜欢他一分。 纪榛一抹脸,晃晃昏沉的脑袋从榻上爬起点灯。 厢房有个用来放置书册的柜子,他忽略顶层一大摞的春宫图,抽出最底下的诗词,坐在桌前翻阅。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纪榛杵着小鸡啄米的脑袋嘟囔,“这句好,这句好,我怎么就写不出来呢......” 东厢房的门悄然打开,远处主厢房泛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