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冲到最前去,一个掉头,马蹄高高踏起,险些将他掀倒在地,而马车亦被他生生逼停了下来。 车夫破口大骂,“你是什么人,嫌命活得太长了?” 过度的害怕与期待让纪榛手软脚软,他勉强下马站稳,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盯着遮得严实的车门。 里头的人似有感应,缓缓地伸出一只手来。 宽袖下,露一条浸霜泡雨早褪了色的彩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