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主城区,她读书时回县城都是先做3号线再打车,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尊又被提上前来,私心上她似乎也不太想让简亓知道她家住在这座城市的哪块具体区域,思绪纷杂更担心会无意间偶遇什么认识的人。
“今天这么爱拒绝人的。”简亓抿唇低低地笑,装出受伤的模样,听着陶桃说话一嘟囔声音就含糊起来,想起考量的事越说越小声,生怕给人添麻烦无意间又习惯性把对方推得远远的。
陶桃将声音放得软绵绵,过意不去着急解释,“我只是不想你跟着一起来回折腾嘛。”
根据安排,早上考语文,下午这个时段该考数学了。她借着扫描试卷的由头,下午溜出来半天,今天简亓开得又是这辆惹眼的车子,人在不在学校领导下去转一圈就发现了。
简亓抬手轻弹了一下女人白皙的额头,“又在想什么呢。”
也没再装了,会议确有其事,只是提名的人要去的人是在住院的刘主任,有个借故出校久待的由头,说明白些,他只不过是想多和她在一起待一会儿。
到最后,简亓没有跟着上楼,留给姐弟俩叙旧的时间,说了个更归于寻常的理由消磨时光,“待会儿你们结束了给我发信息,许凪远有事找我去趟荣记。”
他心情好,而后悠悠地补了一句评价,“对了,你弟人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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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简亓到了包厢,已然觉出了今日攒局事出有因,不太对劲。
许凪远早就喝得酩酊大醉,青天白日,语气听起来和失恋了没什么两样,留下一句是兄弟就过来的警告。
简亓一直和圈子里的除了许凪远以外的那群人混得不熟,保持着看似交深言浅的表面关系,出于顾家的裙带联系,见面打个招呼。
遇上大半夜喊话出门小聚,类似于喝酒蹦迪的邀请一般都推说第二天还有课要上不宜久留,次数多了他们聚会也不稀得叫他。
他从来自视时间宝贵,包厢里其他几位继承家业的二世祖,随便赌上一局输的赌注,都够得上临城深耕教学一线最高待遇的优秀基层教师一年封顶的工资。
圈子里默认的,世子爷们看不上他,简亓从来也不会多分给他们半个眼神,进行交际搭理。
车库里停着几辆惹眼的老三样,简亓隐约猜到了大概有什么事。
但是,当陈桑梧从角落跳出来时,他蹙眉犯起头疼的神经终于重新冒了出来。
抬一个喝醉酒的许凪远回家,用不上刻意给他打电话。
他不接酒鬼,也无意应付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