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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这群畜生真多。”

余晖一剑挥开被穿透胸的要挂，血迹洒落，肩上痛楚难忍；他也知道，自己杀光了孕体，肯定会迎来追杀，只是他还没有找到鲛人，不想离开。

但是现在，好像不想离开也得离开了。

余晖呼吸急促，满脸焦躁，妖怪漫天入地，层出不穷，而他就一个人，怎么想，都不可能赢。

真是，要是自己能冷静一下，找到鲛人，在杀了孕体多好。

师父平日的教诲涌上心头，余晖狠狠地抹了一下嘴角鲜血，失败的滋味像是疯狂孳长的藤蔓，一圈又一圈地勒紧了他的心脏。握剑的手背都绷出青筋。

“恩公……”同样衣衫破碎的胡小寒，一副天真模样，担心的望着余晖。

“我要离开妖界。”余晖想着，走之前，给这个小妖隐藏了气息，妖怪在妖界隐藏休养，比跟着他强。

“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胡小寒看余晖皱眉，在余晖拒绝之前，先一步说道，“我想去找主人……”

“人活不过百年，你的主人早日魂归黄土。”余晖望着弱不禁风的小狐妖，一开始，认出胡小寒是妖怪的时候，余晖想一走了之的，不杀妖已经是对他的仁慈。

哪里知道胡小寒见到人类，过于开心，一股脑的说出身世，原本是皇家贵妇的爱物，溅血后有灵智，现在想要去人间找主人。

也是一个痴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