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略微松了松,转手将这件事交给了自己的助理来做。

“顺便帮我订张回去的机票,”顾渐薄又补充道,“今晚,尽快。”

第二天路肆来到教室,却没见到熟悉的同桌,直到早自习结束,那张桌子都是空的。

路肆问了班长,才知道顾放生病请假了。具体生的什么病,班长也不清楚。

眼前浮现告别那晚顾放莫名奇妙的问话、眼底似有似无的悲伤,路肆心底的不安愈发加重。他发消息问了乐嘉瑜,自从上回乐嘉瑜因为撺掇打架的事向他道歉后,两人便算勉强加上了联系方式。

哪怕是打字,也能看出乐嘉瑜话语中的吞吞吐吐、解释不清。

他模棱两可地回了消息。

-和放放信息素分泌综合症的老毛病有关,没什么,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而且,担心也没用。

十一月初,运动会和校庆时的轻松氛围逐渐散去,期中考的脚步临近。

下午全年级布置考场。路肆将椅子挂上课桌,搬起自己的桌椅时,不由侧眸瞥向同桌的位置。

这张桌子仍旧是空的。

这时节的天气已经很凉了,路肆不幸排到了靠窗的位置,偏偏那间考场那一排窗子,只有挨着路肆的这面窗是坏的。

监考老师许是看不下去,见他冷得把两手都缩进了校服外套宽大的袖管里,垂眼思考完一道,才摸出手来答题,便去办公室找了个废弃的大纸箱拆开,拿透明胶布把那窗子勉强糊上了。

做完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时,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这次的题没有第一次联考时难。

路肆摩挲着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无声揉捏着细白的指节,透过玻璃窗和纸箱壳的缝隙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