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肆脸上这才全然放松,那种迫切抓住灵感的急切消散,放下吉他,靠在石阶上,他慵懒地抻了个懒腰。

顾放倏然惊醒,慌忙放下搭在玻璃门上的手,另一手的AD钙却没抓稳,猛然掉在地上。

也许是作贼心虚,他觉得这一声动静实在太大,望见路肆有了即将转头的趋势,他连东西也忘了拣,撒腿便跑。

直到闪进电梯,他才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剧烈心跳声。

可是奇怪……他为什么要跑?就算被发现了,就说自己是无聊来找他的,也说得过去吧?

路肆推开玻璃门,拣起地上那瓶可怜滚落的AD钙。随手擦了擦瓶身,他轻度近视的狭长眼睛眯了眯,若有所思地,投向阖上的电梯门。

片刻,似乎想到了白天发生的什么好事,路肆眼睛蕴出促狭的浅浅笑意,转瞬即逝地流过,很快隐于眼底。

他掂了掂手里那瓶AD钙,另一手紧了紧搭在肩上的吉他琴带,面不改色,将小孩儿才爱喝的东西揣进了衣兜里。

假期果然有利于放松身心。

路肆之前觉得自己已经江郎才尽,即将秃头。现在却能大言不惭地说,作作曲嘛,不过如此,再好的曲子也最多二十分钟搞定。

神话里的缪斯,都是女神。

而他的缪斯,原来还是只毛也没长齐、还一惊一乍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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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