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醒来口中便满是腥味,身上亦遍布红痕,哪怕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我是被人在梦里给操了嘴,可第二日与方玄清对峙,那清秀男子却满脸茫然,再细细盘查才知他确实不曾撒谎。

若不是他,又会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孬种胆敢如此玩弄我?

许是我面色实在苍白难看,甩手离开时,方玄清伸手一拽,生生止住我离开的步子,目光直盯着我。声音亦低了下来:“师兄为何如此盘问?昨夜我走后,可是……发生了什么?”

我咬咬牙,面上却只能翘起唇角来努力做无事状,从他手中抽回袖子,装作不经意地整理,道:“没发生什么,只是……府中丢了东西,方才急了些,望师弟莫见怪。”

方玄清这才微微松开眉头,又说:“师兄……难道觉得我会偷窃师兄府中之物?”

听他这么说,我差点咬到舌尖,不想与峰里弟子闹出嫌隙,赶忙掩饰安抚,到最后方玄清面上才终于无虞,清秀男子温和一笑,道:“从前谢师兄总与顾韩两位师兄形影不离,大家都说谢师兄不愿与我们这些低阶弟子交往……他们分明是说错了。”

我一怔,那些年我在峰里分明却连个说话的人都不曾有,顾庭雪与韩棠二人待我冷淡,连带着峰里弟子们也追捧他二人,此番在周遭人眼中,竟是我和顾庭雪、韩棠那二人“形影不离”?

到修炼时见师叔们行色匆匆,弟子间暗道听闻这几日掌门及顾韩家人都去了思过崖,阵仗颇大,人心惶惶,弟子们只偷偷议论,无人敢声张。

如今我疑神疑鬼,再无心思修炼,暮色西沉时,便与周遭弟子们简单告别,径直回了府。

这世上有仙却无鬼,既不是鬼,那便是有人搞鬼,却不知这流云峰竟有人敢作怪作到我的头上,若被我抓住,定要将他扒皮抽筋,游街示众!

到府后,与喜宝简单交代便回了屋,打坐时惦念心法,设下禁制,若有人敢进这宅邸半步,便要触及禁制露出本相,如此布下陷阱,便只等那狗贼落网。

阒静无声,无人擅闯,到半夜里睁开眼,却见雪球正端坐在桌上,一面舔爪子一面看着我,好不惬意。

我与这畜生对视了片刻,暗骂:“你这蠢笨畜生,有人吓唬我,你却不抓这狗贼,这般悠闲自得,要你什么用!”

雪球并不理我,娇娇软软地叫唤,我下榻执着油灯检查周遭,忽然门扉哗啦啦地响,一转身,却见那窗外好似站着一条影子,不知站了多久,猝不及防,我吓得立时瞪圆了眼睛,心口狂跳不止。

“什么人、滚、滚出来”

黑影并不动作,在黑暗中沉沉地凝视着我,我暗念口诀,却不知为何那禁制并未制止这人,难道他的实力已如此凌驾于我?如此一想后背发凉,握着油灯的指节已用力到发白,须臾,咬牙努力镇定,另一手唤出灵剑,方才稳了稳心神。

“你出来,你再敢吓我,我把你这腌臜玩意剥皮剉骨,将神魂贬在九幽之处,教你万劫不得番身!”我凶恶威胁,手持灵剑向前,直顶到那黑影处。

黑影丝毫不动。

我一咬牙,又往前一步,努力克制住心底的慌张,另一只手持油灯向黑影处照。

忽然,一道黑影从我面前窜过,我吓得一松手,油灯骤然落地,火烛寻不到信子,扑簌一下灭了,顷刻间,小室已是一片黑暗,我暗道不好,低头去摸油灯,忽然摸到一毛绒的触感,吓得立即回手。

“喵”雪球朝我亲热地磨蹭,娇娇地叫,拿脑袋蹭我的小腿,定睛一看,那猫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我心口石头落地,又气得轻踹了雪球一脚。

方才一遭吓得厉害,满背冷汗,这下反倒不怕了,我握着灵剑到那窗口,一咬牙,“呼啦”一声开了窗,却见影影绰绰,窗外哪有什么人,不过碧绿竹林随风摇晃,奇葩竹石合在一处却似人形。

我暗骂了一声,放下手,再回身借月光燃起油灯,雪球一见我便喵呜喵呜地叫,我伸手拦腰抱起它,“你这畜生可是发情了?这些日子这般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