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爱人?什么意思?参谋长您和团长竟然是这种关系?”

“蠢货。”参谋长说了一句,“我要是活着,能不能采访一下,写你们的故事?肯定能大卖。”

“不能。”薄奚淮说。

“你现在不怕我了?”游十安也回头。

两人都没有对他的用词作出任何解释。

这个叫高平的参谋长,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他毕业于陆军军官学院,却有一颗向往文学的心,十分热爱记录战场生活,匿名给报社投的文章,赚了不少钱,这会把主意都打到她们身上来了。

一路低声的闲聊,让他们精神上的疲惫稍微缓解了一点,走了20多公里,沿途都没有碰到房屋、谷仓可以躲避寒冷休息。

他们本来就只有一壶水,现在早就消耗殆尽了,这会儿已经考虑冒险烧雪水了,僵硬的身体,格外渴望一杯热乎乎的茶或者咖啡。

但最终一人吃了一颗糖果,选择继续坚持一下。这会儿游十安和西蒙,相隔十来米,在树木旁的雪堆后面浅浅地挖了两个坑,休息一下。

薄奚淮几乎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游十安身上,到处都是冰冷的,只有两人打开的伪装服,相贴的毛料军衣,能够传来一丝温暖。

“你睡一会吧。”游十安敞开伪装服把她完全包裹在怀里,又把她的手套脱下来,从下摆放进自己的毛料军衣里,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一个小时后叫你。”

薄奚淮摇头,趴在她的颈窝处休息,四肢酸痛无力到完全没法动弹,她想给游十安的腿按一下,都没力气。

还好,糖果热量比较高,也吃了一些食物,不然根本走不到这里,要是没有游十安,他们可能因为迷路、被人干掉或者各种原因,早就倒在了雪地里。

戴着伪装服的帽子,很快就被头顶飘落的雪积满了,但是没有人想动弹,都打算熬到极限再起来。

“你是怎么想做飞行员的?那会他们并不招女飞行员。”薄奚淮环抱着她,脱了手套冰冷的手,被她装甲兵制服传来的热意温暖。

游十安发觉军医跟之前回避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变得相当主动地在了解她。

她其实很担心他们走不到多瓦,说这些没有意义,但是私心又是很开心的。

游十安拉下围巾咬了一口雪,贴着她的脸颊很轻地说:“我把我爸留下来的资产, ? 送给了空军部队的一个少将,就进去了。”

薄奚淮累成这个样子,听得都忍不住抬头看她了:“你爸去世了吗?”

游十安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是的,我妈妈也去世了。就在战争爆发的前两年,被一个给老婆购买定制珠宝的亚摩军官,闹事打死的。”

薄奚淮脑袋嗡地一声,炸响了,这人都苦得像浸在黄连里似的,怎么还能活成这样温柔的模样?

“我爸爸不能接受失去我妈,开始整日酗酒,完全无心经营产业,叔叔为了劝他,经常约他打猎。他因为酗酒太严重,失手打死了叔叔,自己也自杀了。”游十安平静地说道。

薄奚淮都听不下去了,但是内心又想要知道,她隔着游十安装甲兵的制服,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腰侧,以作安慰。

“没事的,都过去好多年了。”游十安笑了一下,又说,“虽然我爸无心经营产业,但是那会儿大家都在备战,巧克力被军队大量采购,我爸的巧克力工厂反而更火爆了。”

“不过,他去世的时候,我还不到16岁,也保不住产业,就分了一半财产给我的婶婶。我想拿着另一半,读完大学,等那个亚摩军官出狱,买凶杀了他。但是很快战争爆发,就决定参军了。”

薄奚淮埋在她的身上,已经比较温暖的手,摸进装甲兵制服里面的羊绒毛衣,问道:“怎么非要加入空军?那时候陆军明显更容易。”

“飞行员的海报多帅啊。”游十安笑道,“主要我妈是个有头衔的破落贵族,跟空军的那个少将是旧相识,我就把剩下也很难保住的财产,全贿赂给了他。可惜过了没两年,他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