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姜仰着头，泪水打湿了他的眼睫，眼尾一片深红。

他的指甲深深嵌入傅见寒的肩，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呜……

好难受。

后面纪姜再没能好好休息。

到最后，他嗓子都已经哭哑了，整个人没力气地被傅见寒带着走。

有点丢人。

他想，很丢人。

怎么能这么丢人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

……

纪姜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都是干涩的。

他轻缓地眨了眨眼，翻了个身。

翻身那一刻骤然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整个人的耳朵都泛红。

他想，实在是太丢脸了

他伸出疲软的手去取桌面的手机，在看见手指上的咬痕时，纪姜哆嗦了一下，暗暗骂道，“狗东西。”

骂完他又僵了一瞬。

昨天晚上他也这样骂过傅见寒，然而傅见寒这狗东西，他越骂越兴奋。

他勉勉强强冷静了一下，然后打开手机，看到纪云楮的未接来电时他暗叫不好。

迟疑着给纪云楮拨了电话过去，那边纪云楮很快接通。

纪姜开口：“哥。”

他一开口又赶紧闭上，心道完了。

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一听就知道他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纪云楮却格外心平气和，“傅见寒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替你请假了。”

纪姜小声，“哥……”

“我没生气。”纪云楮说，“好好休息。”

纪姜摸不清纪云楮这语气到底是真没生气还是假没生气。

那边纪云楮又阴森森地补充了一句，“就算是有什么，那我也会找傅见寒。”

纪姜还是小小声，“哦。”

说起傅见寒这人就上楼来了。

他推开房门进来，声音低沉而温柔，“芽芽醒了？”

纪姜看了一眼傅见寒，男人穿着一件衬衫，没扣扣子，露出胸前的抓痕，喉结上还有个浅浅的牙印。

纪姜：“……”不守夫道的男人！

他倏地一下收回视线，含糊着，“啊，醒了。”

“感觉还好吗？”傅见寒伸出手指来轻轻触了一下纪姜的脸颊，“下面疼不疼？”

纪姜拽紧了被子，一双眼睛瞪着傅见寒，“这会假惺惺地问什么？”

傅见寒被瞪着心跳加快，只觉得这双眼睛像是带着能勾人的钩子，叫他神魂颠倒。

“芽芽怎么能说我假惺惺的？”傅见寒弯腰，把纪姜遮住眼睛的发丝捋开，“我关心你。”

纪姜冷笑。

傅见寒又问，“饿不饿？我熬了粥。”

纪姜不饿，也不想吃东西。

他拽了一下傅见寒的衣角，“你不去上班？”

傅见寒道，“要上班，不过这会儿还早。”

这会儿果然还早，才七点半。

昨天晚上本来睡得就很晚，天将明才睡，竟然七点半就醒了。

纪姜思来想去都觉得这是生物钟作祟。

纪姜开口，“我想喝水。”

傅见寒赶紧倒了水来给纪姜。

纪姜没什么力气坐起来，傅见寒半搂着纪姜靠在自己怀里，喂纪姜喝水。

纪姜忍不住又有些生气了。

他喝水的时候，舌尖都疼，都怪傅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