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比,”萧景逸垂眸,苦笑,“我只是个失败者。”
“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失败者。”何嘉朗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是独自对抗未知的先驱者。”
“……”
萧景逸熟稔的推了他一把:“上哪儿学的这些。”
何嘉朗说:“这几年,我一直辗转世界各地,从最低级的比赛开始走到现在。一天也没有忘记我们曾经的梦想。”
旁边,谢忱的目光凶狠得要吃人:“几点了,去吃饭吧,孩子都饿了。”
雪宝笑眯眯的看着何嘉朗:“嘉朗哥哥,你和我们一起吧。”
何嘉朗纠正他:“叫叔叔。”
“哦,”雪宝调皮的眨眨眼,“哥哥。”
“……”
萧景逸揽过何嘉朗的肩膀:“走吧,先吃饭。”
他俩勾肩搭背,雪宝和沈星泽手牵手,谢忱孤身一人走在后面,怨念颇深。
饭桌上,雪宝问何嘉朗:“嘉朗哥哥,你要跟我一起滑雪吗?”
“好呀。”
萧景逸说:“你别耽误哥哥训练。”
“不耽误,”何嘉朗笑道,“我要在这边呆一周,然后去格鲁吉亚比赛。”
萧景逸问他:“钱够不够?不够跟我说。”
“师哥,”何嘉朗按住他的手,“我现在有好几个赞助,已经不用为钱的事操心了。”
萧景逸点点头,十分欣慰:“那就好。不过,有其他需要帮忙的,也尽管说。”
吃过午饭,何嘉朗还觉得意犹未尽,想拉着萧景逸去喝杯咖啡,继续聊天。
谢忱忍无可忍,冷着脸拒绝:“不太方便,我家孩子要睡午觉。”
“额……”何嘉朗有点怕他,挠了挠头,转而看向雪宝,“那下午我们一起滑雪好不好?”
谢忱又说:“我们今天休息。”
“那明天吧。”
没等谢忱开口,雪宝先答应下来:“好~”
何嘉朗又问他:“你平时滑哪条雪道。”
雪宝说:“我滑小公园。”
“那我们明天小公园见!”
回家的路上,雪宝一直在问关于何嘉朗的事:“爸爸,你们以前就认识吗?”
“对呀,我们十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他才十五岁。”
“那爸爸多少岁?”
“十八。”
雪宝又问:“你们是一起滑雪的好朋友吗?”
“没错,”萧景逸摸摸他的脑袋,“就像你和牛牛哥哥一样好。”
“哇!”有了自己和牛牛哥哥作参考,雪宝就明白了,“那一定是很好很好的好朋友。”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一起挤在一间几平米的小房子里,分着吃一个面包,一盒泡面,每天天一亮就起床去雪场,天黑才回来。”
“再后来,我们跟着同一个教练,一起参加比赛。”
谢忱突然插了句嘴:“我早就发现那小子对你图谋不轨。”
“嗯?”雪宝听不懂,“什么叫图谋不轨?”
“爸爸胡说八道,我们不理他。”萧景逸推着雪宝和沈星泽一起进了儿童房,“你俩该睡午觉了。”
孩子睡着了,谢忱还不依不饶:“那小子,当年就一直缠着你,他看你那眼神就不对。”
萧景逸哭笑不得:“你今天是不是有病?”
“这是一个男人对危险的敏锐直觉。”
“你想太多。”
谢忱从后面抱住他:“还好我先下手为强。”
萧景逸叹口气,转过身来看着他:“我和嘉朗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是曾经一起吃过苦的兄弟,我们有相同的梦想,很可惜,我再也无法实现,但我真心希望他能实现。”
“我知道,”谢忱抱着他,不跟他开玩笑,“这几年你一直在帮他联系教练,也给了他一些经济上的支持。他的比赛,有转播的,你都不会错过,没有转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