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晓琪看着白瑞曦打桌球的专注模样,眼眸闪了闪,她现在的桌球技术十分精湛,精通各种打法,甚至还能一杆双球。

这些年,每次她一有什么烦心事都会来这里打桌球,或者在她自己家里打,她家里的桌球室十分完善。许晓琪知道,这是她发泄情绪的方法,虽然白瑞曦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甚至十分平和温柔,但她心里很不好受。

那些不好受的事情,她从来不会说,只会自己默默消化。时间久了,许晓琪也能摸索出几分她的情绪。这一次,她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了?

林珩回到房间里,看见陆之宴的脸庞已经有些红了,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贺野还慢悠悠地一口接着一口,眸光十分清明。

贺野这人太能喝了,三年前他们去泡温泉的时候,他和陆之宴加上林锦泽都没能把贺野喝倒,反而是他撂翻了他们一行人。

那个时候季瑶说也要加入对抗局,贺野看都没看就说:“我不跟女人喝。”

林珩走到贺野身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隔壁的桌球打得真好,看那模样,像是你的小宝贝啊。”

贺野的眉头松动了几分,随后起身向外走。

“你干嘛去?”

“喝多了,要去缓一缓。”

陆之宴睁开眼,皱眉问道:“什么?他喝多了?”

这他妈的还能选择性喝多?

季瑶神情高冷,继续将陆之宴的酒杯倒满,“给我喝!”

陆之宴的眼神有些涣散,对着季瑶无赖地笑,倒在她身上,“老婆,不能再喝了,贺野都走了,你放过我吧。”

季瑶冷笑:“陆之宴,你好得很啊,拿着我给你的股权,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是吧?你知道南岭的未来规划和前景吗?能给季氏带来多大的利润?贺野让你给他,你就给了?”

“再多的利润对于咱们来说就是锦上添花而已啊,季氏旗下这么多产业,多它一个不多,少它一个不少。”

“你懂什么?他摆明了冲白瑞曦来的。”

“所以啊,你瞎掺和别人的事干嘛?”

“我手里的人,凭什么他说抢就抢?人家小姑娘还不乐意跟他呢,你们男人都是一副狗德行。”

一旁的林珩不乐意了:“诶诶诶,瑶妹,你骂归骂,别开地图炮啊。”

陆之宴挺直了腰:“晏晏,不光是城西那个项目,贺野那厮在美国也插了我一手,你知道那家公司市值多少吗?他拿两百个亿来砸我,我还能说什么?他疯了我可没疯,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陆之宴,你上辈子是穷死的吧。”

他嘿嘿一笑:“我上辈子是死在你身上的,谁叫你把我榨干的?”

林珩待不下去了,立刻回家。

白瑞曦打了几局,手心握出了细汗,她去了一趟卫生间。

洗手台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那声音,喑哑沉重,又颓废消沉,让人立刻就联想到应酬过后催吐的难受劲。

白瑞曦望过去,有个男人撑在洗手台上,他的背影萎靡颓丧,低头接了一捧水往脸上浇,身形摇晃,好像站不稳。

本想快步离开,那个男人却望了过来,四目相接,白瑞曦一顿,她从未见过这么失意不振的贺野,在她印象里,他永远衣着齐整,气质优越,泰然自若,就连床事也游刃有余。

她兀自出神,贺野步伐不稳,强硬地抱住她,把她按在墙上,“老婆……”

浓重的酒气朝她扑来,重到她只是闻着都觉得有些晕了,白瑞曦睁大了眼睛,谁是他老婆。

“瑞曦…真的是你吗……”

他力气很大,抱得很紧,白瑞曦觉得快要喘不上气了,“你……”

下一秒,他吻上了她的唇,重重碾压着白瑞曦,酒味四散,白瑞曦皱起眉。

贺野却很激动,快要不能自已了,他还咬起她的唇瓣,一个吻就能让他陶醉,颤抖不止。

这时候有人进卫生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