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却是大喜过望,士气大振,不惜一切腾驰过去。一马当先的是察罕,他看着气息减弱的图鲁,已是心急如焚,大汗要是死了,一切都完了。他一面策马,一面叫道:“快叫大夫来,快……”
他到了近处,才察觉到了不对,他一惊:“怎么会有战车?”
游牧民族,靠马匹就能驰骋天下,哪里需要什么战车?只有缺马的汉人,才会造这种东西。他的脑子嗡得一下,当即就要调转马头,可就在这时,战车上神铳齐发。只听一连串巨响,他们连人带马都被打成了筛子。
刘公公站在车上,不屑道:“这是哪儿来的傻冒,敢往我们这儿冲。”
杨一清无奈道:“他们往这儿来,是因我挂了蒙古人的旗帜,他们以为我们是援兵,这才赶过来。不过,他们怎么是从这个方向来得?”
刘瑾道:“管他们是哪儿来的,先打不就是了。”
车营如同一个个移动炮台向前驶去,密集的炮火将骑兵打得节节败退,仓皇逃窜。
时春听到火炮声,比过年听到鞭炮还要欢喜。她环顾四周,欣喜若狂道:“太好了,是咱们的人,是咱们的人!”
只是,她触目所及,却没有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她低下头,还依稀能够辨认出,他们满是血污的身体。她正怔愣间,车格尔等人忙带着她躲到一旁,他们急急道:“我们可是盟友啊,你们快大声喊提醒他们!”
时春这才回过神。稀稀落落的汉人们,在草原上大喊出声:“别开火了,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时春叫道:“我是李越的夫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