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厉害,还有那么多药材!”
自藏传佛教的大师八思巴入蒙元后,萨满教与佛教之间虽为争夺信仰展开了激烈的斗争,可到了争斗的后期也出现了融合的现象。萨满因此分为两种,一类是黑萨满,其遵守原始教规,擅长诅咒。一类是莱青,又称白萨满,皈依佛门,擅长治病。当蒙元退离中原后,黑萨满势力强盛,白萨满只在零星部落中有动静,可如今随着昙光等人的进入,白萨满群体又开始膨胀起来。
正因如此,乌鲁斯远远就听到了这里的喧哗,却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他还饶有兴致问道:“是萨满在跳神吗,这里的舞乐与汗廷大不相同。”
大多数随从也都不明所以,只有少部分人听着不对,他们道:“济农,这听着像佛乐。”
乌鲁斯一愣:“佛乐?是喇嘛?这儿怎么会有佛乐。”
他的面色一变,其他人都面面相觑,红脸将领塔宾泰也在护送队列中,他被昙光打伤后,回去狠狠在达延汗面前告了一状,谁知却惹来了大哈敦的不满,就连大汗也觉他无用,这么多人拦不住一个和尚。他在汗廷的地位一落千丈,这次索性请求跟随济农来到右翼,希望从头再来。
他闻声忙道:“济农稍后,我这就去问科赛塔布囊王,看他为什么要违背大汗的命令,擅自收拢喇嘛!”
琴德木尼见状开口道:“等一等。”
乌鲁斯回头看向自己的妻子,他因她的身份忌惮她,因她过去的经历嫌弃她,可她的艳丽无双,全心依赖毕竟是实打实的。对于乌鲁斯这样的少年,这种成熟和风韵对他有强烈的吸引力。他一面享受和她一起的欢愉,一面又厌恶排斥她。这种复杂的感受,让他有时对琴德木尼忽冷忽热,可他始终记得母亲的嘱托,在人前一直给予她足够的尊重。
乌鲁斯问道:“哈敦是有话说?”
琴德木尼身着王妃的服饰,头戴插着蓝孔雀羽毛的顾姑冠,两侧红珊瑚珠垂到了胸前,更衬得她脸如满月,娇丽无匹。她可不会傻到直说这是她父亲带来的喇嘛,反而一脸纯真地反问道:“济农,为何不可收拢喇嘛,大元一直有封喇嘛为国师的传统,大哈敦不也在汗廷中留下了西藏喇嘛吗?”
这可一下把乌鲁斯问住了。达延汗与满都海福晋也为喇嘛的事吵过。萨满教中无限抬高大汗的地位,并且强调好斗勇猛的理念。而佛教就要平和得多,讲以和为贵,杀生重罪,佛陀至上。达延汗觉得,不该让这群昙光的同伙在部落中妖言惑众,更是要将汗廷中的喇嘛都赶出去。满都海福晋纵使心下不满,不愿为这种小事和达延汗撕破脸。所以,她对赶走部落中的喇嘛没什么意见,只要求留下汗廷中的喇嘛。她要保命,当然要大夫越多越好。
达延汗恼怒道:“要大夫去哪儿找不行,非得留下丹巴增措。”
满都海福晋却不同意,她的态度十分强硬:“丹巴增措的确医术高超。要找到这样高明的大夫不容易。而我却等不起。”
达延汗不由皱起了眉道:“你的身子明明强健……”
满都海福晋微微一笑:“我的身子,当然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您对嘎鲁有偏见,要赶走所有喇嘛,我不阻拦您。只是,您不能叫我为了成全您的私心,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吧。”
达延汗碰了结结实实一个钉子,只是再生气也没法子。于是,就出现这样的奇景,外头将喇嘛都赶出草原,汗廷中却将喇嘛奉为座上宾。只是苦了丹巴增措,其他人都回大明去领赏了,只有他一个人被困在这里。他都开始后悔,当初不该那么卖力了。
父母之间的争端也影响了乌鲁斯。他本来可以直接依父亲的命令,将人赶走,可琴德木尼又将母亲抬了出来。这就让他为难了。在下属面前,他否定哪个人都不对,否定祖宗更不对。
琴德木尼心下暗笑,她道:“济农,我们毕竟刚回来,科赛塔布囊王也是长者,就这么去问罪,是否有些不合适。”
塔宾泰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大汗的命令,无人可以违背。”
琴德木尼道:“那大哈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