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当是这么着。可你如今总该明白,顺他则兴,逆他则亡的道理吧。征伐天下,统一蒙古,是皇上一直以来的梦想。”
刘瑾瞪大眼睛,他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前倾,唾沫星子都要喷出来了:“可、可是,皇爷也不想这时候就发兵啊。他只是派我俩来为大战做准备,可谁能想到,你到此还不足半年,就和蒙古发生这样的冲突!东官厅才初有模样,皇上怎么会和勋贵撕破脸。百忍成金啊!”
月池嫌弃地让他滚回去坐,手里的乳饼也没味儿了。她靠在摇晃的马车壁上,轻笑一声道:“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是事事都能依理智走,那人就不是人了。我忍了十几年了,如今是实在忍不下去了。不过你们俩放心,我可以拿我全家的性命发誓,只要你们俩在事情过后,保住性命,重回京师,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张彩和刘瑾,加起来四只眼睛都写满了不信。月池见状也是一乐,她起身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悠悠道:“不信也没用。谁叫我拳头大呢?你们要是胳膊肘往外拐,我就砍了你们俩的头当凳子。”
张彩:“……”
刘瑾:“……”
月池道:“至于我的打算,等见瑞和郡主时,你们俩就知道了。你们应该不会,指着这两天找死吧?”
刘瑾闷声道:“我不敢!”
张彩哼哼半晌,欲言又止,方沉声道:“你不要做傻事!”
月池摊手道:“我再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了。”
刀架在脖子上,就算是头猪也会拼命逃。两日后,郭家管事就来报信,瑞和郡主邀请李御史到郡主京师外四十里的别业藏春园中会面。郡主一直在此静养,有劳李御史走一遭。月池没想到,老太太这么高龄,还要亲自出马,看来为这个爵位,已成了她一块心病。不过她越迫切,成功的希望就越大。月池只能给张钦打一声招呼,再自己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