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1 / 2)

就在她养病之时,殿试的结果也快出来了。

殿试名义上是皇帝亲自主持,主考自然就是皇帝本人。不过天子自然不会亲自参加考务工作。按照惯例,是内阁及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正官、詹事府和翰林院堂上官负责阅卷,礼部尚书、侍郎负责提调,监察御史负责监考,锦衣卫负责巡考。正好这次朱厚照是按照各衙门出考卷,阅卷官们连试卷都不必重新分配,直接交接就好。

各部大员在卯时就在东阁集合,午膳也在此地由光禄寺供给,到了酉时方可出宫,只是出来也不可回家,必须暂留宿于礼部。白昼大家忙得脚不沾地,加上为公允计,自然不会说话。可晚上住在了一起,又是多年的老同僚了,怎能不聊聊天。大家先是一致对谢迁夸赞其子谢丕。

翰林院编修傅珪对谢迁道:“我朝开国以来,父子双鼎甲的佳话罕见至极,依下官看来,宋时「三苏之盛事,今亦可见矣。”「三苏是指北宋大文学家苏洵和他两个儿子苏轼和苏辙。

其他人也称是,礼部尚书张昇还笑道:“他日雏凤清于老凤声也未可知。”

谢迁连连谦虚,虽说他也觉得自己的儿子聪明绝顶,可真厚脸皮照单全收的只有憨憨。他道:“诸位谬赞了,他也只是侥天之幸,当不得诸位如此。再说,鼎甲还得万岁亲点,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白发苍苍的工部尚书曾鑑慢悠悠道:“以中贤侄龙驹凤雏,舍他其谁?”以中是谢丕的字。

谢迁笑道:“那可未必。济之的乘龙快婿,充遂的高足,依老夫看就很好。”济之是王鏊的字,充遂是指翰林院编修靳贵。至于谢迁所指之人就是徐缙了。

王鏊和靳贵俱不在此,也没办法谦虚两句。大家也都笑呵呵地夸了几句,接着又对其他人进行了点评。刘健道:“严嵩此人,书法甚工,这一手好字,堪称出类拔萃。”

李东阳也称是,还赞他策论一针见血。说完严嵩,自然不能不提他下一位次的李越。

吏部尚书梁储一天都在怀疑人生,吏部在六部中地位最高,而李越本人,一直以来明显在有意与他维持良好的师生关系。他当然觉得,李越必定是入吏部彀中。谁知,这卷子发下来,他愣是没有看到李越的名字。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他当即酸溜溜地问户部尚书侣钟道:“大器兄以为李越如何?”

无端被叫道的侣钟一脸茫然:“李越不是在叔厚你哪里吗,怎么问起我来。”ωWW.miaoshuzhai.net

梁储一愣:“没有啊,我没有看到他的卷子。”

两人下意识又去看兵部尚书刘大夏,刘尚书慢吞吞地摇摇头:“老夫并未瞧见。”

这可奇了。正当六部堂官面面相觑时,都察院左都御史张歧弱弱道:“在我这里……”

现场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3-0901:12:00-2020-03-1200:23: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知静客、大发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繁華100瓶;西山12瓶;阿越、宁歌10瓶;大发8瓶;胀袋勿食5瓶;蒲扇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6149264972015433251")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