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难道敌得过他们五年朝夕相处吗!而朱厚照抬头不见人的不悦更是深深刺痛了他,他正待开口时,就听朱厚照道:“叫他进宫来,宫中幽静,苦读更能事半功倍。在家里招猫逗狗,沉湎于温柔乡中,反而误事。”
刘瑾默了默,应道:“是,明日奴才就派人去召他。”
朱厚照道:“现下就去,正好叫他过来一道用膳。”
刘瑾:“……”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正等着吃饭,「丈夫却被叫走的贞筠:“……”我也觉得没法过了!
月池倒是若有所思,正准备下手,他就送上门来了,倒省了她的功夫。
端本宫中,朱厚照一见她便道:“你这腿脚当真是不错,来得快,去得也快。”
月池行礼落座后道:“您既然赐膳,臣岂敢怠慢。”这又是发哪门子的火。
朱厚照哼了一声道:“既然不敢怠慢,就不当一声不吭地就走。”
月池无语地看着他:“是您今早应允让臣在乡试前提前告退的。”
朱厚照皱眉道:“那你也提得太前了吧!”
若是平日里,月池当真懒得和他争,早走一个多时辰回家吃晚饭而已,他纯粹就是没事找事。似太子爷这种人,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敷衍认错,然后沉默。
不过,即便这样,也不一定能堵住他的嘴。
果不其然,刚动著几下,朱厚照就道:“李越,讲个故事听听。”
月池当即叹了口气道:“殿下,要不今日让刘公公讲吧。”
突然被叫到刘瑾一脸茫然,朱厚照道:“孤不想听他那些无聊的玩意儿。”
刘公公的心碎成了八块,月池还补上了一刀:“那您就提前找几个能说会道的小太监留在身边。否则,臣一朝走了,您怎么能习惯呢?”
朱厚照动作一顿:“走?你要到哪儿去。”
月池道:“启禀殿下,臣想着,臣若有幸通过乡试,便会向圣上告假,在家专心习文,以求明年二月能通过会试。”
朱厚照闻言斥道:“李越,莫不是孤这端本宫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你在此地怎么就不能温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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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