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还有些呆滞,段星寒担心真把她吓坏了,他扬扬手指说:“过来,让我抱抱。”
“……”钟杳杳这下彻底糊涂了,心想他怎么还有两副面孔,刚刚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这会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还笑的这样好看,谁能受得了啊?
这不是犯规吗!
钟杳杳慢吞吞地走过去,心里还有点儿小小的别扭,不过几米的距离,她愣是走了两分半钟还没走完,她垂下眼看着越来越近的脚尖,忽然有些不自在。
她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垂,思考着该用什么样的姿势抱着他比较好――是垫脚搂他的脖子还是低头环着他的腰?
还没等她想好最佳姿势,下一秒便被人蛮横地扯进怀里,嘴唇撞在他的锁骨上,酥酥麻麻的疼,她闷哼出声,偏头用鼻尖蹭着他的脖颈。
段星寒垂眸看向她的发顶,嘲弄道:“就这几步路,你是不是预备走半年?”
“才不是。”钟杳杳顺势环住他的腰,小声反驳。
鼻息间全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混入清晨温暖的阳光竟然让人有种双腿发软,全身眩晕的感觉,有点像小时候偷喝了爸爸珍藏的红酒,最后歪倒在酒窖里站不起来。
好奇怪,她今天明明没有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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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书房里暖意融融。
钟杳杳半躺在窗台的软塌上,手里拿了本杂志胡乱地翻着,但她的心思完全不在上面,眼神乱飘,时不时抬头偷看书桌前的男人。
重新回到明苑,她还是觉得不太真实,他们和好的太快了,老感觉他随时会反悔。
而且,他们都已经和好了整整五个小时,除了公寓里的抱抱以外,就没有其他的肢体接触,连牵手都!没!有!
她舔了舔下唇,心里憋着一股闷气。
他们现在真的是在谈恋爱吗?
他为什么还这样冷淡?都不亲亲她。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每次被她偷亲他都会开心很久,连耳根都是红的。
钟杳杳气鼓鼓地瞪了眼正在处理公务的男人,这次偷看的时间有些长,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逮个正着。
段星寒合上笔电,问道:“好看吗?”
钟杳杳故意呛声:“不好看!”
“不好看你还看?”段星寒屈指敲了下桌面,低笑着说:“过来。”
钟杳杳哼了声,非常没骨气地走了过去,贴着桌边站好。
“你喊我干嘛?”她硬邦邦地问道。
“坐。”他拍了拍右腿。
“我不……”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抓着手腕扯进怀里,臀部紧贴他的大腿,整个人被他从身后圈住。
热气源源不断地从他们贴合的部位涌上来,钟杳杳僵硬地窝在他怀里,动都不敢动。
“这下可算老实了。”段星寒把人搂紧,沉声说:“省得你离得远看不清楚,把眼睛看坏了。”
钟杳杳心虚地说道:“你胡说,我才没有看你。”
“好,是我胡说。”段星寒点点头,跟她打个商量:“那是我想看你行不行,刚刚离得太远我看不清。”
钟杳杳惊呼:“你近视吗?”
段星寒愣了下,答道:“嗯,两百多度。”
接下来的时间里,钟杳杳的关注点直接跑偏,她侧过身坐得笔直,时不时提醒他不能离书桌太近,不能长时间盯着屏幕,要戴眼镜……
段星寒回了封邮件,偶尔回应几句,等他开始批阅文件,发现怀里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严重影响他的工作效率。
他放下手中的钢笔,伸手在她唇上轻点,威胁道:“再说话我要亲你了。”
“唔。”钟杳杳立刻捂紧嘴巴,轻轻摇头。
这个动作绝对是条件反射,很快她就后悔了,这算哪门子的威胁啊!她又不怕。
钟杳杳耐心等他批完最后一份文件,伸手轻轻戳了下他的手臂,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