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越:“……”
他喉结艰难滚动,回头想要求求情,就见唐棠阴恻恻咧嘴笑,狐狸耳朵瞬间耷拉,喉咙溢出哼哼唧唧,心惊胆战地看着片儿。
裴珩在旁边做卷子,推了一下眼镜,笑的题都快写不下去。
楚骄洗了草莓出来,喂给唐棠哥哥吃,唐棠被他们仨喂习惯了,下意识张嘴吃掉,鼓着腮帮子咀嚼,他们俩一个喂一个吃。
别说是喂东西了,四人从小一起长大,吃一根冰棍的时候也有,唐棠根本没在意,直到他吃着吃着,瞥到后面时骤然停下咀嚼。
落日的阳光照进室内,某个小病娇侧身在光线下,捧着草莓碗,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手,似觉到他的视线后黑眼睛看过来,在他的注视下探出艳红的舌,舔舐碰过他唇的苍白指尖。
唐棠猛然咳嗽起来,只觉得嘴里的草莓烫嘴,他不知所措间几乎囫囵个吞了下去,被噎的拳头咣咣锤胸膛。
裴珩赶紧放下笔去给他拍背,沉声:“急什么?小心点。”拍背得动作却是温柔的。
“来,喝点水”宴清越给他拿了瓶矿泉水递给他,唐棠喝完好受多了,木着脸一副你怎么还不回去看片的模样,让宴清越苦不堪言。
最后,他凭借惊人毅力在好几部那啥片面前纹丝不动,成功保下了老二的命,半夜爬床三次被唐棠踹下来两次后,才得偿所愿搂住唐棠睡觉。
翌日是文艺演出的日子,裴珩身为学生会主席,带着人一直在后台忙,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楚骄也被老师叫走了,只有唐棠和宴清越俩闲人坐在观众席,看别的班级的人表演节目。
一个班级有两个节目,并不会挨在一起,没多久宁兴逸出来弹了一首钢琴求爱曲,不得不说还挺好听,一看就是下了苦工的。
谢礼的时候,宁兴逸走到台前,对宴清越的方向笑了笑。
唐棠倚着礼堂座椅,双臂抱怀,他自然知道这是弹给谁听的,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不爽,面无表情咬碎硬糖,酸溜溜开口:
“钢琴弹得还挺好听……”
宴清越听出他的醋意,眉眼弯弯,拉过他的手哄:“我也会,回去弹给你听。”
校霸没说话,心情依旧不太好。
宴清越偏头看了他片刻,随后起身,笑着和他说自己要出去一下,校霸没看他,摆摆手示意听到,臭着脸继续看节目。
节目一个一个过去,到了高二一班最后一个节目,大舞台的灯光唰地灭掉。
一束光落在四周,隐隐照亮麦克风架子,和穿着淡粉西装,手扶麦克风的人。
光线昏暗,这人穿着的淡粉西装帅气风流,里面黑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冷白锁骨,他目光淡淡扫过场下,停留在臭脸的校霸身上。
狐狸眼微微一弯。
扑通
耳边响起小声尖叫,唐棠离舞台不算远,征征地看着台上人,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宴狐狸,你好骚啊(剧情)
“一班演出的是谁?宴清越!!不是他们文艺委员吗?”
“啊啊啊校草好鸡儿帅!!”
唐棠忍不住放下翘着的腿,坐直了身体,往舞台上看。
实验中资源雄厚,大礼堂音响,灯光,质量都不差,身后环形大屏幕映出台上穿西装的人。
那束灯光渐渐变成紫蓝染色灯,音响中响起魅惑的女音,扶着麦克风的人跟着轻哼,染色灯骤然一亮,一声低叹传入麦克风。
“啊啊啊这娇喘!!”
那个女生兴奋的尖叫了一声,唐棠也觉得宴狐狸好媚,揉了揉耳朵,继续听他唱《叹》的歌词。
大屏幕上,宴清越一身淡粉西装潇洒帅气,笑一笑勾的人心尖发痒,他狐狸眼微微弯起,扶着话筒音线很低的低唱:“遗忘遗忘就遗忘,随我的节奏摇荡,Ah~”
“摇晃摇晃再摇晃,若隐若现的微光,Ah~”
染色灯灯光暧昧,尾音又轻又勾人,学生们听的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