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钥、春锁二人行礼相送,皇帝也没多注意,带着小德子匆匆离去。
玉晚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头躺倒在床上,看着一旁的绣着百子千孙图的大红色喜被,直觉头疼不已。
“小姐,您今天是不是,很不舒服呀?”春钥坐到玉晚身旁,她总觉得,今天的玉晚表现得十分奇怪。
“嗯,怎么这么说?”躺在被子堆里的玉晚皱着眉,她心绪纷乱,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忧愁与烦闷。
“小姐今天总是皱着眉,是有烦心事吗?可以跟我和春锁说说,咱们一起商量啊。”
“是不是因为陛下呀?”,春锁也凑了过来,靠着春钥的腿,坐在脚踏上,“以前小姐见到陛下,总是笑盈盈的,一整天都不停地念叨‘陛下’。不过今天陛下也过分了,大婚这么久才来,来了还马上就走。这哪里像夫妻嘛!”
“春锁,少胡说,这话让别人听到了,怎么办?”春钥推推春锁的肩,她其实也觉得春锁说得有道理。
但照实说,她怕会让小姐更伤心,安慰道,“我觉得陛下还是挺好的,听说小姐病了,也不怕过了病气来看小姐,还开私库给小姐送山参呢,对吧小姐?”
“春钥,一个人对你好不好,不能光听他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陛下不过嘴上几句关心而已,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就有所不同。”
她想起了一个人,低垂着眼眸,“真正对你好的人,喜欢你的人,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哪怕只是看着你,他的眼神都会让你觉得自己是被人在乎的。”
她鼻头发酸,她好想曹否。
想到他温暖的拥抱,他的体温、他的心跳,想他哽咽着抱着自己哭时留下的眼泪。
她真的好坏,明明清清楚楚知道他对她的情谊,还以死相逼,求他救父亲。
她不敢想,阿否抱着死掉的她,会是怎样难过。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只是闭着眼睛,不停流泪。
春钥二人对视一眼,无奈的叹气,小姐自从醒了之后眼泪就一直没断过。
现在看来陛下似乎并不是很喜欢自家小姐,可是感情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够勉强呢?
“小姐,奴婢让春锁去给您煮,您最爱吃的酒酿圆子了,一会儿热乎乎地吃上一碗,心情很快就会好了。”
“我不想吃,我吃不下。”玉晚愧疚自戕在曹否怀中,胸口涨涨地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酒酿很快做好,春钥还想喂给玉晚,“春钥,我真的吃不下。”
“小姐,有些事情勉强不得,与其在这里伤感,不如振作精神想想将来的打算啊。”
是啊,她哪有时间来伤感呢?
如果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要死死把握住这次机会,就算是为了救春钥,她也一定要振作起来。
玉晚接过碗,碗中的酒酿散发着氤氲的热气,有种虚幻的飘渺感。
酒酿是用米酒发酵,加糖加水煮熟后,加入用糯米研磨制成的小团子,最后再用晒干的桂花点缀,吃起来,酸酸甜甜,糯糯叽叽的,是玉晚最喜欢吃的甜食,小酌一口便温暖了她的身体。
“春锁,你先出去一下好吗?我有话想和春钥说。”玉晚不再坐以待毙,将春锁打发了出去。
“春钥我送你出宫去,好不好?”
玉晚自认不够勇敢,也没那么聪明,就算知道后世之事,也不想多做些什么,唯愿护住眼前在意之人,独安一堣罢了。
她想不到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保住春钥。或许在春钥被卷入纷争之前,提早将她送出宫,不失为是一个好的选择。
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或许才为她招惹了的杀身之祸。
曹否曾经告诉过自己,春钥死时已经怀有身孕。
可是春钥却从来没有对她说起过自己身边的男人。
那个孩子是谁的孩子?
春钥的死跟那个孩子的父亲有没有关系?
抑或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