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否!”玉晚心思被说中,耳朵一下红了起来,“你坏死了!”

“坏,也只对你坏。”他终于如愿吻上了她的唇。

“今天,你一定很忙吧?你爹肯定少不了埋怨你。”玉晚有些心疼,想来他一路上的风雨、所受的委屈全为自己,心中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还好吧,我毕竟年纪也大了,我爹管不着我。晚晚,你放心吧,我很快就变得比我爹更强,一定能护好你,你不用担心他。”

“你爹已经知道了咱们的事情?”玉晚有些担心。

“八九不离十。”他点点头。

玉晚心道果然,原来在前世的此刻,曹否对她的感情便已经不是秘密了。

“那位原夫人,我记得她好像是生了你弟弟曹林,对吧?”

“阿林不过从她肚子里爬出来而已,被爷爷奶奶带大,与她没什么关系。”曹否言谈间充斥有一股浓浓的排斥意味。

“那位原夫人是什么出身啊?我觉得你爹挺看重她的,怎么不扶正呢?”

曹否有些讽刺地撇嘴,“我爹的初恋。人家见我爹发际了,抛弃了自己原来的丈夫和孩子,主动没名没分地跟在我爹身边。好在我爷爷奶奶见她心术不正,便将阿林抱在身边亲自抚养了。那样趋炎附势的女人,怎么会扶为正室?”

“我爹好色,天下人皆知,家中后院不少女眷便曾是他人妻女。可只她一人自愿上门。”曹否对这种卖身求荣的行为,十分不屑。

“可她既然能得你爹这么多年的宠幸,而且还掌握了宫中的宫馈,想来也是你父亲的一把得力好手。她如果想从我入手害你,绝对是易如反掌,”玉晚靠在他胸膛上,听他有力的心跳声,“我记得曹林是你父亲最宠爱的孩子,似乎时刻都要带在身边。你说,若是这位原夫人有了兄弟阋墙的心思,想把你推下去,给曹林铺路呢?咱们小心点,总是没错。”

曹否有些诧异地看着玉晚,她现在的表现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她说话时神情笃定,似乎早有所觉似的,“嗯?晚晚怎么会想到这些?”

他印象中的她,可是从不沾染尔虞我诈的谋划,怎么今天也变得这么步步为营,小心翼翼了?

玉晚想说前世今生,又怕他不信,只能推脱到梦上,“我发烧那天,做了个梦,梦见我爹在陛下千秋宴上想要下毒除掉你爹。但陛下可能是和原夫人达成了计划,下毒的是被你爹知道了。”

看着曹否一脸认真地听,玉晚实在不忍心说自己死在他怀里,“我为了我爹,扛下了罪名,自尽了。”

“胡说,梦都是反的,当不得真!”他手攥得死紧,一本正经地承诺到,“晚晚你信我,我一定会护好你的!”

曹否面上不信,但心中隐隐觉得玉晚的确是可以为了救父亲的命,自愿替他赴死的人。

他都不敢想,这样的梦会让她多害怕。

玉晚却心疼他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样子,搂着他的脖颈,强颜欢笑:“当然是反的了!我不是好好在这里吗?”

她蹭了蹭他高挺的鼻,“好阿否,不要怕,我就在这儿。”

她语气一转,“不过做了一场噩梦也算好事,提前让我警醒些嘛。结果你猜怎么着?”

曹否看着她胡闹的样子,宠溺摇头。

“还真让我发现了蛛丝马迹,我爹居然让春钥监视我,把我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他,而且我爹他好像还在密谋什么大事,专门让春钥盯着我,不让我轻举妄动。”

玉晚洋洋得意,讲述着自己发现的秘密,她心中痛意已过,已经可以轻松地说出自己被父亲当做棋子送进宫的事情。

曹否一脸心疼,他视若珍宝,捧在手里拍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舍得把心刨出来给她,却被他人弃之如敝,那个人还是她的亲生父亲。

他眼眶发红地看着她,他心疼她。

她知道。

前世,她早就看清了,只有他,才是在大厦将倾、唯一愿意将她护在身下的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