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了四天,很多人都被晒黑了,一眼过去只有祁峋是白的,许多人羡慕的冷白皮,太阳没能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并且成绩优异,为人冷漠,在一众男生里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女生们都叹息他不喜欢女的,有几个好事的知道他的性取向,都跑过来鼓动他去追。
那个时候程远岑已经空窗三个月了,在看到祁峋的第一眼就觉得惊艳,于是鬼使神差地跟这些女生打了赌,会把祁峋追到手。
他向来都是行动和说话一样快的人,立马走到隔壁连队。
结果还没开口,祁峋就臭着脸要走,看到程远岑挡路,还说了一句,“走开。”
语气极差,像是在看仇人,又或者说在他眼里,程远岑都不算是人,单纯只是一个路障。
要不是有赌约在,程远岑都想当众破口大骂殴打他了,这时只好微笑着让开。
祁峋走到了树下的阴凉处,没有和任何人搭话。
程远岑的直觉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告白的时机,祁峋的心情估计很烂,还是另选时间为妙。
连队集合的时候祁峋还是没有回来,教练亲自去找他归队,他还是不愿。
许多人都在议论祁峋看着高大强壮,居然也要学柔弱的病人去树荫底下站着,真是无耻。
教练要罚他,但是他就是冷着脸不回应,绝对不愿意回连队。
程远岑就走过去跟教练小声解释自己认识祁峋,这个人智商高,但是有高功能的自闭症,不愿意跟人交流。
教练听程远岑这样说,也就明白了,他也不会去逼迫这样的学生,于是回到了连队。
也不知道祁峋有没有听到,反正他看了程远岑一眼就走了,一句话都没说。
等到解散以后就去祁峋的寝室堵他,顺便把他的室友们都收买了一通,方便自己行动。
“我刚刚帮了你,不应该说谢谢吗?”程远岑自来熟,坐在靠近祁峋的电脑椅上,手里正吃着冰棍,嘴唇泛红,短裤里伸出细长白皙的双腿,腿上干净无毛,腿型优越。
旁边的三个室友都觉得程远岑长得不一般,大概都懂他的来找祁峋的想法了,于是都没有去打扰,只是在旁边看。
祁峋转过身却不是回复程远岑,而是往门外走,像是没看见他。
程远岑憋不住了,冲上去质问,“你怎么不回我?”
“你很烦。”祁峋轻轻应了这句话,大步离开了,没有再回来。
程远岑想砸东西,旁边的三个人都收了他的好处,这时走上前去安慰。
“祁峋这个人就这样,天天装逼。”
“小岑你就别生气了。”
后来祁峋没有一天给过程远岑好脸色看,甚至要刻意避开他走。
假如一开始祁峋就言辞拒绝就不会再纠缠了,可是他偏要这样刻意躲着避着,整得程远岑的一身反骨起来了,非得拿下祈峋不可。
从此,祁峋的视线里总会出现程远岑的身影,不管去哪里都会看见他,哪怕是说难听的话都没用。
程远岑还会给他带早餐,如果被拒绝就当着他的面吃,还委屈巴巴地抱怨。
上课的时候程远岑也会坐在旁边,趴着看他,眼神里有星光在闪烁,看起来倒是深情。
祁峋一开始极其嫌弃,总是会避开,后来就是出言讽刺,最后麻木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个月后,他甚至习惯了程远岑的身影,上课的时候要是看不到那双亮亮的眼睛反而会去找,找不到也不会去联系。
祁峋依旧记得那天要联系方式是他努力了两个月的结果,他拿笔给祁峋,让他把联系方式写在自己的手掌上,一边看一边念。
祁峋写完就把笔放下,转头过去不看他了,似乎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万般嫌弃。
现在想来,他们之间一直都是他主动,而祁峋永远都是被动的那一方。虽然现在没有之前冷漠了,那也是成为了情侣,按照祁峋这种性格,或许谁当他男朋友,他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