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一人一狗的互动,她视线一转,目光落在喻嘉树身上。
这人连站这儿烤串都是帅的。
身姿颀长,肩宽腰窄,散漫地站在烤架前,垂睫低颈,修长的手指捏着竹签,时不时翻两下,显得漫不经心,而又游刃有余。
空气中逐渐弥漫着诱人的香气,随风混合着远处覆雪的枝桠清香,莫名令人心安。
心脏轻微收缩,又熨贴地舒展开。
戚瑶坐在那里,倏然有了一个很莫名的想法。
猝不及防,没头没脑,却好像又顺理成章。
……她想跟他有个家。
不是福利院里很多人的房间,不是只有和她相依为命的奶奶,不是一个人住的陈旧家属院,也不是只是看起来堂皇富丽的大房子。
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家。
能在夏日免于受烈日暴晒,冬日挡住凛冽的风,壁炉中燃起熊熊的篝火,柴木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温暖如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一般,能挡住所有的风雪。
她从前其实不懂。
父母的缺席让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一种对婚姻或是家庭的不信任状态,她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愿意牺牲掉自己的一部分,去组建一个家庭。
偶尔跟叶清蔓聊到的时候,她说,可能是因为不够喜欢吧。戚瑶那时候不置可否,现在终于察觉到。
她是对的。
隔壁户的夫妻下了楼,远远地跟他们打招呼,一家三口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热闹而又美满。
让这个念头显得更加来势汹汹。
她很喜欢他。
她想跟他有个家。
烧烤架旁暖和,在院子里受风吹也不冷。
直到喻嘉树扯了张纸擦手,回身问话,她这才回神。
“放辣椒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