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节。
加之国际局势,大国博弈,各类经济制裁和管制不断,形势则更为严峻。
晶帆聚焦这一点,格外注重芯片制造工艺。制造部门的人数是设计部门的好几倍,覆盖着从学界到产业界在材料、工程、物理、化学、光学等方面的人才。
会议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剑拔弩张,但却也并不轻松。
从方案目标、可行性、落实计划,一群青年人在室内一刻不停,用近乎争吵的声音交流着观点,嘶哑的嗓子和无数张废弃的草稿纸里埋着的都是远大抱负与赤胆忠心。
秋阳从东边移到正中,又缓慢向西沉。写字楼辽阔的阴影随日光变换,时长时短,被落日拉到马路对面。
大厦上的玻璃窗印出千万个日落,地铁口人潮聚了又散,彻底寥落,会议室的商讨才落入尾声。
手边两杯美式见底,喻嘉树右手松松搭上后颈,活动僵硬的脖颈,往椅背上一靠,声音微哑,淡声下了最后定论。
至此,晶帆下一季度的操作系统和软件处理器计划才正式尘埃落定。
大家嗓子都哑了,捧着水杯倦怠地靠在椅子上,心里一块大石头无声落地。安静出神,不经意相互对视,蓦然笑了出来。
“树啊,下个季度不在公司盯,放心么?怕不怕我们把你公司弄垮?”
喻嘉树闻声,懒洋洋地勾起嘴角,“随你造。垮了我负责。”
“弄不垮。这都是我们的心血。”开口的男人笑容一滞,低低叹了口气,“还挺舍不得你的。去你爸那儿好好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