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老婆奴?”
被嘲讽的人还没说话,江旬就眼看着蒋惊寒接了个电话,也拎着外套起身了,还慢悠悠喊前面那人,“等我。”
“家里那位下班了。”他拍了拍江旬的肩,“走了。”
江旬:“……”
“你们不是吧?!?!”
“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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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瑶到家刚好五点半,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对面的门都直接开着,喻嘉树坐沙发上打游戏,头低垂着,额前黑发散落,鼻梁高挺,后颈冷白,棘突明显。
这么简单的动作,就光是坐那儿,都很好看。
戚瑶站门口看了会儿,刚想开口,就听见他懒洋洋道,“外面不冷么?”
喻嘉树摁熄屏幕,站起来看她,下巴略微一抬,往吧台一点,“菜都要冷了,进来。”
戚瑶这才抬脚,看见西图澜娅餐厅满桌熟悉的菜,甚至连奇怪的菜名小卡片都在,诧异道:“你去杨柔那儿了?”
“回来的时候刚好路过,就顺路打包了点。”
才不顺,从城东绕到城西,还被蒋惊寒嗤了两句。
不过好在比她快就是了。
喻嘉树松松拎出个袋子,单独装的小份,“你助理吃了没?”
“没呢,她还在想晚上做什么。我现在拿过去吧,让她别做了。”戚瑶说。
“我去吧。”喻嘉树伸手拉开椅子,食指勾着袋子,“你先吃。”
戚瑶啊了一声,说好。
中午没来得及吃饭,车上吃了点饼干垫肚子,晕车有点严重,本来没什么胃口,但好在杨柔做的饭惯常能勾人食欲,竟然有点饿了的感觉。
喻嘉树去对门把打包的小份给栗子,又回来,拉开椅子坐着,想起什么,“她让我转达你,说没有找到你的手链。”
“噢,好吧。”戚瑶应。
“丢了?”他问。
戚瑶喝了口汤,“上次跟你出去的时候,戴了条手链。是品牌方定制的,只有一条,回来就找不到了。”
“想着可能是掉在她那儿了,就让她帮我找找。”她小口小口地喝汤暖胃,然后才开始盛饭,“你不吃吗?”
“吃过了。”喻嘉树松松捏着手机玩儿,瞳孔漆黑,看她一眼,“很重要么?那东西。”
吃过了还打包?
不会是专门为她打包回来的吧。
戚瑶顿了须臾,握住筷子得手指紧了紧,才慢半拍地回想他问了什么。
“其实还好。但就是代言人的定制款,丢了得麻烦品牌再做一条,上上下下报备,挺折磨人的。”
喻嘉树靠在椅背上看她,没说话。戚瑶有些狐疑,“难道你知道掉哪儿了?”
“只是猜。”他懒声道,“是不是你抱我那会儿掉的。”
“……”
戚瑶一顿。
我什么时候抱你了!!!
那是意外好吗,不要说的这么暧昧好不好!
喻嘉树好像半点儿没察觉到这话的歧义,又接着道,“或者你追我那会儿。”
戚瑶:“……”
这人别是故意的吧。
懒得管他,她埋下头,轻声回应,“也许吧。反正也找不到了。”
还没说话,手机铃声响起。
喻嘉树扫了一眼,起身到吧台边接,身姿随意又挺拔,时不时低低嗯两声。
戚瑶专心吃饭,偶尔听到飘来一两句,“你跟她说吧。”
快吃完的时候,喻嘉树也接完电话了,挥挥手让她到沙发上去,自己躬身收拾起来。
汤汤水水的摆了一桌,戚瑶想帮忙,被他三两句哄开,只好半跪在沙发上,手肘撑在沙发背,托着腮看大少爷收拾。
“没看出来,你还挺居家。”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喻嘉树把塑料袋和盒子扔进垃圾桶,躬身折颈,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