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气体的气球忽然爆炸,却分明有鲜红的血液在棋盘上溅射开来。
“该你了。”他提醒道。
祁棠却整个人木在原地,不敢相信刚才有一个人,因为她的失误死去了……
这样轻易,这样迅速,就像只是拍死了大一号的蚊子。
棋盘上黏黏糊糊,都是流淌的血浆,但消失的白象却连尸首也找不到。
如果刚才没有走这一步,如果刚才移动的是白兵……
没有如果。死了就是死了。
他用有血迹的手指替她擦了擦无意识涌出的眼泪,含笑道:“别难过,这些人不是因你而死的。”
“无论有没有你,他们都要死,不过你确实延迟了他们的死亡时间,他们应该为这多活的几十分钟而感谢你。”
他的笑容几乎像个孩童一样纯真,并且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番话有多么善恶颠倒,是非不分。
冷血阴森,毫无人性的厉鬼。而她正以人命为棋子,和这只厉鬼玩一场不能输的游戏。
糟糕的是,她已经快要输了。
祁棠麻木地继续下了起来。当棋子在棋盘上移动,她甚至能感受到底端拖曳着血迹的粘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