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脖颈上的薄汗。
他的洁癖好像又发作了。
这该死的,别扭的洁癖,总是在不合时宜地影响着他,使他刚刚在外人面前做出了那样放荡的行为,如果不是管家的提醒,他都不敢想象之后会发生什么。
如果他真的脱下了慈渊的衣服,那些仆人,那个裁缝,是不是就会看到一点属于他的色情内容?
莫蒂默想,自己一定会控制不住地挖掉他们的眼睛。
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一件事他过于沉溺和慈渊欢好了。
和自己的金丝雀调情与付出真心是两码事,潜意识里,莫蒂默并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上了慈渊,这很没面子,他将来就算要和谁结婚,那一定是个身家清白的名门小姐,绝不会是声名狼藉的交际花。
向慈渊索取也并不意味着他喜欢上了慈渊,可如果过分在意,过分索取,那就不一样了。
就好像他非慈渊不可了,深深地迷恋上了慈渊。
这不是一件好事。
莫蒂默讨厌放纵的行为,也不喜欢改变,他可以允许自己在成功后有一点小放纵,但也是有界限的,而现在,他明显超过这个界限太多太多。
也许是只是因为那个裁缝的地位还不够碰慈渊?
男人抿着唇,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找补,试图把自己不同寻常的行为合理化,想到这里,眉心微微松开,像是找到了方向的旅人。
对,就是这样。
他以前就不许慈渊主动接触侯爵以下爵位的人,更不屑于让他们夺走慈渊的童真,所以现在才会对裁缝的无礼行为如此愤怒。
慈渊是他培养了九年的交际花,是他的金丝雀,怎么能被一个裁缝勒着腰,转着圈喊甜心呢?
可笑的尤金侯爵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完全不去想,裁缝的那些动作都是正常的,如果不丈量身体的尺寸,怎么能做出合身的衣服?
但不论怎么说,莫蒂默成功说服了自己。
他把自己所有的反常都推给了洁癖,简直像是从一条不归路走到了另一条不归路上。
这不怪他,谁让慈渊那么乖,乖的让他产生了慈渊很喜欢自己的错觉。
男人总想要轻易拿捏喜欢自己的人的脾气,而处于上位者的男人,更是把这个通病发挥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