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小少爷浑身汗淋淋的,嘴巴张着说话时喘气声也大,一簇一簇地钻进人的耳朵里,歪着头看人的样子也是又乖又靓,而且还记住了他的名字。

苏词安见过那么多人,慈渊在他心里,却是占了独一份的位置。

按理来说,苏词安和慈渊算不上敌人,但也绝对不是能同处一室的关系,但此刻青年却侧过身,有些仓促地捋了捋凌乱的头发,邀请慈渊进去坐坐。

慈渊道了个谢,矜持地走了进去:“谢谢,我进去坐一会。”

他跟在苏词安身边,还不忘看一看消息。

唐暨白说还有一会,但是也快了,他们正在给唐慕风解锁链。

慈渊把自己的位置发过去,再抬起头一看,苏词安已经带他进了里屋了。

里屋还开着空调,温度不是很高,整个屋子十分干净,慈渊还看到了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

苏词安从枕头旁拿出一包湿巾递给慈渊,接着什么也没问,默默地去收拾还没整理好的东西了。

他看得出来慈渊在躲什么,但是这些都不是他能问的,苏词安摸了摸还未褪去青紫掐痕的脖子,那一夜濒临死亡的绝望感立马浮现了上来。

他打了个哆嗦,却是再也不敢掺和唐家的事了。

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苏词安的那点小心思被唐慕风这么一掐,散得七七八八,回来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可这几夜仍然在做噩梦。

每次都梦到自己真的被唐慕风掐死的场景,而自己眼珠子都凸了出来,眼眶里流出血泪,一张脸憋得青紫肿胀。

如果说唐少虞的警告只是让他产生了怯意,那么唐慕风勒这一下,已经让他产生了很严重的危险。

苏词安辗转反侧,坐立难安,连忙订了几天后的机票,这两天都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并且处理这边的关系。

可笑的是除了隆良辰,这儿没人喜欢他,而隆良辰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贪婪才接近他。

苏词安知道自己坏,但是现在他都要走了,还是想给自己留下个好名声,所以那些勾搭过的下人他都去送了礼,也算是给自己的存在收个尾。

回去后,苏词安也不打算再做这种事了。

唐暨白给他的钱只要不嫖不赌,够他一辈子了,他打算买个房子,肆意挥霍一把后,把剩下的钱都放在银行里吃利息。

慈渊用湿巾擦了擦脸,也不说话,看苏词安叠了几件衣服后走了出去。

他咽了咽唾沫,嘴巴又干又烧,渴的舌尖上都没有了水分。

他的视线绕着房间看了一圈,什么喝的都没看到,除了桌子上的一个玻璃瓶,里面似乎还装着一半的水。

慈渊把玻璃瓶拿起来,打开盖子闻了闻,味道竟然是甜的,还是草莓味的那种。

慈渊没禁住诱惑,倒着瓶子用舌尖去沾了一点尝味,很甜,草莓的味道也很浓郁,就尝了那么一点,嘴巴里就充斥着这个味道了。

他咂摸了几下嘴巴,没品出怪异的口感或滋味。

似乎就是很普通的饮料,慈渊举着瓶子又喝了一口,这次比之前要大口很多,在确认无误后,他很快就把剩下的喝了个精光。

饮料在嘴里过了一圈后有很明显的滋润效果,慈渊舔了舔唇,意犹未尽地放下玻璃瓶,打算一会苏词安回来了问问他还有没有喝的。

“咕咚”一声,是苹果掉在地上的声音。

慈渊循声望去,却见苏词安呆呆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吗?

慈渊不自在地飞快扫视了几眼自己,还不等他开口,苏词安就指着桌子上的玻璃瓶问:“小慈少爷,这些药……水你都喝了?”

慈渊迟疑地点了点头,莫名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他还没琢磨明白这不好的预感,反而让苏词安给他拿一瓶水。

奇怪,这饮料喝了过后,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了?

完了。

苏词安想,自己就不该贪那点小便宜!